井里的猎物。 司若尘飞出一半,就感应到附近有剧烈的灵力波动,刀光隐现,有人在战斗,规模不小。 他瞬间隐匿到最近的水域中,默默观战。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在他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之前,遇到危险先隐藏在暗处,再伺机动。 “谢局上来就下死手,狠的心,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呢?”轻幽妖异的男声响起,他穿着一袭紫色袍,手执折扇,随着折扇挥动,一片漆黑纤细、几乎融入夜色中的针飞向谢应。 “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谈合作。” 谢应随手一刀,些细针仿佛碰上了一层坚硬无形的屏障,重新飞向四方。 与他战的几人(?)纷纷避细针,继续围攻谢应。 一枚细针落河中,几乎在落水的瞬间,就冒起轻烟,针被冲银亮的颜色,被污染的水带着剧烈的腐蚀性,附近的鱼虾纷纷翻起肚皮。 司若尘蹙眉,这一片水域的毒水封存,以□□去其他地方,等战局结束,些人离,他才能收拾残局。 作为一方水域神祗,调动水域之力如同能,没有一丝一毫灵力外溢,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与其说是战,不如说是围攻。 谢应一人被八人围攻,里不全是人。 比如最始手执折扇的紫衣青年,衣袍下半截身体在战斗过程中变了蜈蚣身体,拖出几米。蜈蚣身体上连接着许多人类的肢体,密密麻麻得人眼晕。 还有一个堪称铜墙铁壁的光头行尸,肌肉虬结,头顶还有九个戒疤。应该是罗汉金身,但眼神冰冷死寂,只有邪异之色。 他沉默着攻击谢应,同时替其他人抵挡来自谢应的攻击。刀光落在行尸身上,如金铁相击,留下深深的白痕,却无法真正行尸的肢体斩断。 “嘶嘶——” 随着一个满头蛇发的女人发出嘶鸣,附近山林中大大小小的蛇类都向这边汇聚来。 谢应几刀斩出深深的沟壑,隔绝了些涌动的蛇团,正在这时,听到个沙哑的女声以一种古怪的腔调问: “谢应,你记得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谢应握刀的手紧了紧,刀光划向蛇女的脖颈,也在一瞬蛇女睁眼睛,眼中散发出石灰色的光。 谢应在与她视的时候,身体瞬间石化。其他人抓住这个机会,各自攻向谢应的要害—— 脖颈、心脏、胸腹,执刀的手。 谢应身上的黑色大衣在他承受攻击时金光大放,整件衣服内部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衣服表也刻下了无数法阵。 石化状态谢应来说是有时限的,最多秒,他就恢复了意识,但身体却有些僵化。 他往后避了避,即如此,仍然在瞬间受了不轻的伤,脖颈上有深深的爪型伤口,紫黑色的血顺着大衣一滴滴流下,地腐蚀出一个个空洞。 紫衣青年音色轻柔幽冷,说话时分外惑人: “为什么不肯与我们合作?” “你不恨些人吗?” “你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谢局,只要偶尔追捕的时候行个方便就行了。” “你又不是道门才,可以练道法。” “你的是武道,等你年老,实力衰退,树敌无数,到时候谁会保护你?” “不如为我理神教的护法,寿命、修为、功法,不管你想要什么,教众能找来给你。哪怕想复活死去的亲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谢应的回应是比之前更快更狠的刀。 他的手腕已经受伤,流出的血他手中的刀刃彻底染红,每一道刀光都像浸染了血泪,凄艳无比。 围攻他的八人中,三人瞬间被刀光斩两半,紫衣青年还想继续游说,下半截身体被谢应横刀劈两半,从中爬出无数小蜈蚣,逃向林中各处。 蛇女头上的小蛇也被谢应削掉大半,最顶上彻底秃了,她还来不及尖叫,尾巴就少了三分之一。 “你可想清楚了,她可是美杜莎蛇王最宠爱的女儿,如果把她杀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紫衣青年少了半截蜈蚣身体后,重新变人形,削瘦许多,以一种警告的语气制止谢应。 谢应一刀个蛇女头颅斩落,声音冰冷: “异国来客,凡是偷渡,都是自取死路。” “理神教,滚出这里!” “要杀你可真是麻烦。” “但,确实不能让你再下去了。” 紫衣青年语气温柔,随手蛇女滚落的头颅收起来,神色微肃,整个人化为一只巨大的紫色蜈蚣。 但蜈蚣身躯上,所有应该是足肢的地方都是人腿,像随意缝剪出的怪诞作品,瞬间给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冲击力。 周围彻底被紫色的毒雾覆盖,一切朦胧不清,谢应掌心往刀上一划,任鲜血涌出,以指沾血,在刀身上书写雷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血色雷符书写完的刹地变色,这一刻的谢应几乎失去了所有属于人的感情,雷霆供他驱,为他手中的刃。 刀光所至之处,一切污秽、邪异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