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散兵没有必要从意识之海里出去,对他而言被教令院制造的正机之神侵吞他的意识是预料之中,毕竟他的目标正是成神。 以何种姿态成神,对散兵来说不重要。 千代怜想到此处发现他貌似没有办法说服散兵。 对成神的执念贯穿了散兵的后半生,如今成功了他怎么会放弃? 就连千代怜自己都想不出散兵从意识之海里出去的理由。 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劝说散兵,千代怜只好安慰自己和散兵见面后再谈谈,说不定这次会有新的突破。 乐观的想着,这次千代怜按照上次的路线径直朝小镇走去。 中途他又经过那间林中小屋。 千代怜看了一眼,迟疑片刻后他主动走过去敲响了门。 “谁啊!” 洪亮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我想来问问路。”千代怜搬出想好的借口。 说完又稍稍等候片刻,门被从里面打开。 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好。”千代怜礼貌地说,“您知道附近有没有近路去镇子上?” “你先进来吧,等雪小点我借你一台雪橇过去吧。”中年男人闷闷地说,“你现在过去会在路上冻僵。” 千代怜得知中年男人愿意送他,想了想同意了。 单靠他走要花大概一个小时,但是有雪橇可能十几l分钟就到了。 又一次来到这间温暖的下午,千代怜和上次一样坐到木桩制成的椅子上,中年男人则丢了两根木柴到炉子里,好让火烧的更旺一点。 他试着尝试睡会,看看能不能从梦里得到些许的启示和信息。 可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他没有产生困意。 实在是无法入睡,身体回暖后的千代怜开始觉得热了。 “要是热就把外套脱了。”中年男人适时提醒。 千代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只想着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他其实可以把外套脱掉。 一边感叹自己太崇尚经验主义,千代怜一边脱下那件款式新颖的大衣。 “你的脖子。”中年男人对着换下外套的千代怜皱起眉头,“左边有个伤口。” 千代怜听 到这话本能地摸了摸脖子, 一阵刺痛立刻传来。 “那边有镜子。”中年男人用眼神示意镜子的位置。 千代怜坦然的起身, 去看看受伤的地方是不是很严重。 有上一次的经历,他下意识的认为伤口是上次散兵留下的痕迹。 可当千代怜来到镜子前看到那个伤口究竟是什么时,他所有的推测统统被推翻了。 那不是伤口,而是一个吻痕。 千代怜知道自己不该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做出定论,可他真的很难不那么想。 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在微妙的痛感中,千代怜能想像出亲吻他的人是多么用力。 上一次他身上还没有痕迹啊?莫非是这次他的身份又变了? 千代怜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后悔脱下外衣。 可很快千代怜发现他身上不仅仅有这一处痕迹,比如在他的手腕上有未完全褪去的瘀痕,微微敞开的领口再拉开一点,就能看见两个牙印。 这实在是太超过千代怜的想象。 尽可能冷静的扣好扣子,千代怜回到火炉边。 中年男人见他这样也没多询问。 两人面对面坐着,直到雪变小,中年男人才说,“这几l天有一位大人物正在到处找人。” “嗯?”千代怜不解的看过去,找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几l秒后他意识到,中年男人口中的大人物十有八九正是散兵。 千代怜一下子想起上次临走前中年男人对他说过的话,建议他最好走小路。 原来是因为他听闻散兵正在找人的事。 这个细节被联系起来后,千代怜发觉上次他真是自投罗网。 问题是除了回去找散兵以外,他还有其他的新选择吗? 想到这里,千代怜苦笑着对男人道谢,“我知道了,谢谢。” “那你还去镇里吗?”中年男人又问。 “我有事要去,必须去一趟镇子里。”千代怜没有改变主意。 不管这次他和散兵是什么关系,他被潜意识的空间定位成什么身份,他都要回去。 他此行的目的是将散兵从意识之海中拉出。 在没做到之前,那他绝对不会独自离开。 千代怜把这当做和散兵的约定,他不会离开他,更不会放弃他。 隔着火炉的中年男人也看出千代怜的决心,他没多说无用的话,去准备雪橇了。 摸了摸口袋,千代怜这次找出更多的摩拉。 假设没有先前更加让他震惊的发现,他一定会对摩拉变多一事感到高兴。 千代怜自嘲地笑了两声,把一半的摩拉都放到桌子上,穿上衣服出门。 门外的中年男人已备好雪橇。 告知千代怜到镇子上哪里停雪橇后,中年男人目送他的身影消失。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