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光简直玩疯了。 秦妙言在后山养的那些灵兽,从最开始的巨鹰,到仙鹤、灵鹿、飞天角马无一幸免,巨鹰掉了一把毛,白鹤活像是炸了营的野鸡,成群的灵鹿被追得在山谷间奔跑,简直像是地震,飞天角马都被赶到天上成群列队…… 反正被他玩了个遍。 他就像是那撒欢的野狗,恨不得蚂蚁洞也要去抠一把,秦妙言发现他不光是老二长得大,连在同群□□流方面也是天赋异禀。 他只听一次,就能将秦妙言的哨音模仿得八九不离十,而且大概是木系灵根天生便亲近这些依赖灵植而生的灵兽,总之他这一天可忙坏了。 他以一己之力,把整个无间谷地搅合得鸡犬不宁。 秦妙言最开始还追着他,劝他歇一会去看鲛人,到后来她干脆瘫在观看鲛人最佳的台子上,看着李扶光“追鸡摸狗”,也不逼他看什么鲛人交合了。 他显然脑子里就没有长那根弦,秦妙言彻底放弃了让他开窍这件事。 她把给鲛人下猛料的药粉弄了一包,揣在袖子里,咬牙切齿地看着李扶光笑出的两个深深的酒靥,挫着槽牙,准备晚上就让他笑不出来! 尧花和丁丁追在李扶光的屁股后安抚灵兽,秦妙言又好笑又好气,他简直像个怪物,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精力旺盛到离谱。 按理说他早该没劲儿了,破妄境初期修为罢了,那些灵兽不动用灵力是追不到的。 但是他一直在追,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灵力。 “尊上,这是什么!我好多都没有见过!”李扶光怀里抱着一只生着七彩羽毛的鸟,手臂长短,那鸟一身的羽毛都被吓得奓起来了,嘎嘎叫得犹如受了惊的七十岁老妪。 “是凤凰吗?它这么漂亮,还长着长尾……” 秦妙言以手扶额满脸无奈,旁边伺候她的丁丁瞪大了本来就大得离谱的眼睛,数不清的复眼在她眼中浮现,后背的翅膀簌簌抖动,是生物本能的畏惧。 因为那花里胡哨的鸟可不是什么凤凰,是食纱羊鸟,专门吃蜻蜓的玩意,算是丁丁本体的天敌。 而且这种东西受惊之后会散发出臭味儿,且极难清除 这灵兽场不应该有这玩意,毕竟丁丁都修成人形了,会本能驱逐潜在的危险,也不知道李扶光是从哪个耗子洞里面把它给逮住了! “什么凤凰,凤凰听了举族来追杀你!快扔了,不臭吗?就是个凡鸟,你在哪抓的?” 李扶光确实闻到了臭味儿,还一直以为自己蹭上了什么灵兽的粪便,一听说这鸟臭,他还低头闻了一下。 秦妙言立即眼角抽搐,她毫不掩饰地嫌弃道:“再不放了晚上别上我的床!” 李扶光很快把鸟放了,那鸟噗啦飞走,嘎嘎叫声响彻山谷,简直刺耳朵,很快叫声戛然而止,振翅而起的丁丁逮住了那鸟,捏住鸟喙带走了。 “她也会飞……”李扶光看到丁丁的翅膀下意识要追,丁丁不飞的时候,都是把翅膀垂下来,李扶光刚才玩疯了没看到,要不然早就看看怎么回事儿了。 秦妙言吼道:“回来!” “你追上去干什么?薅人家小姑娘翅膀?” 李扶光停下,也想起了丁丁是小姑娘,就不追了。 尧花在不远处听到了对话,吓得把自己头顶的本体白花都收起来了,心想着谷主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为什么开始喜欢这种野狗了啊! 秦妙言看着早上好好打扮好的情郎,红衫配俊脸,这会儿玩成了一只雉鸡精。 也在心里问了问自己,这个人是一定要睡吗? 还没下口,就觉得有点硌牙。 但是他那一张脸,又实在是戳在了秦妙言的痒处。 而且她向来适应能力极强,这些天被动适应了李扶光的闹腾,秦妙言竟觉得还好。 他闹任他闹,反正今晚就扒皮吃肉。 “玩够了吗?玩够了回去了。” 秦妙言撑着软榻起身,走到李扶光面前,给他顺了一下鬓边乱发,还顺手戳了一下他的酒靥。 李扶光“嘿嘿”一笑,秦妙言也能感觉到他由内而外的开心,因为他眼睛实在是太亮了,喜悦简直要从里面喷出来,洒了秦妙言一身。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种单纯到有些离谱的愉悦了。 李扶光生长环境特殊,生了这一个捅个蚂蚁窝也能乐半天的性子,让秦妙言不喜的同时,又有点让她羡慕。 “尊上,这里真好玩,我还能再来吗?”李扶光抓着秦妙言的手,就要来抱她。 秦妙言吓得朝后一仰,看不过去他一身的脏污,捏决给他施了好几次清洁术。 清洁术的光亮落下,秦妙言就被李扶光拉进了怀中,紧紧搂住。 他身上透着一股子在阳光下久待的热烈,整个人像个大暖炉,把秦妙言裹在其中。 对着她耳边瓮声瓮气道:“我可以自己来嘛?我记住了阵法怎么进。” 秦妙言不知道他什么毛病,从今天早起就熊一样抱她恨不得勒死她,可是说他开窍吧,他却连鲛人池也没看两眼。 勒得难受,秦妙言后腰被他压出了弓一样的弧度,抬手抵着他肩膀,挑眉看着他道:“记住了?” 不过才走了一遍,从她寝殿到这里,那是三十三重叠阵。 “记住了。”李扶光用下巴蹭了一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