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季浮沉没想到周岸这么大方。 他今日都主动来递话了,对方竟也没趁势把那屋子收回去。 倒是围观的众人有些失望。 他们还盼着能看出好戏呢,没想到大当家的竟是丝毫没为难这少年。 “大当家的刚立了规矩,总要做做姿态吧。”有人小声道。 “你这意思大当家是想等诸事平定,再收拾那个小白脸?” “肯定的啊,凤鸣寨岂会养闲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还没歇了心思,都想看看季浮沉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在他们看来,窦三都人首分离了,这少年作为对方过了门的压寨夫人,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周岸旁边那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昨晚大当家的说要把人留下,他就颇为不解,目睹了方才那一出之后,他更想不通了。他们大当家又不好男色,留着那样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漂亮废物,不就是浪费粮食吗? 所以待季浮沉带着小暑一走,他就按捺不住了。 “大当家的,依我看那小子不是个安分的,窦三才死了不到一天,他就巴巴跑来讨好,恐怕是有所图谋。”这手下名叫赵路,当年是跟着周岸一起投的凤鸣寨,十分忠心。 昨夜周岸从三当家一跃成了寨主,赵路则成了新的三当家。 “那你倒是说说,他图谋什么呢?”周岸问。 “他……”赵路想了想,“要替窦三报仇吧?” 周岸冷笑道:“他被掳来凤鸣寨,话都没和窦三说上两句,复哪门子的仇啊?” “不是复仇,那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图谋大当家的吧?” “他?”周岸失笑,“你说他想当凤鸣寨的寨主?” “哎呀不是!”赵路道:“图谋大当家的人啊!” “图谋我?” “听说这小子当初是被家里卖了,要给了县城那户姓王的地主家当男妾,那王老爷都六十多了,且不是个好相与的。窦三就更不必说了,肥头大耳,还喜欢折腾屋里的人。”赵路煞有介事地道:“大当家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如今还是一寨之主。若换了我是他,定然也要图谋大当家的。” “嘶……”周岸抹了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还是算了,我消受不起。” “那小子呢?大当家可别让他那张脸迷惑了,他生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将来还不能生养。” 周岸懒得听他再啰嗦,拎起搭在木栏上的衣服便大步走了。 赵路见状还不死心,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另一边。 季浮沉离开演武场,回了自己的住处。 “公子,你别气馁,不行明日咱们再去找一趟大当家,就说这房子你住不惯。”小暑出主意道。 “不用了,大当家既然让我住这里,那我就继续住。”季浮沉道。 他早已听小暑说了,这凤鸣寨只有能排上号的几个当家的才有自己单独的住处,匪众和杂役都要与人合住。身份略高一些的,有两人间,四人间,身份低一些的还有大通铺。 若周岸真答应了让他搬出去,怎么给他安排住处还是个难题。 让他单独住,其他头领只怕会不满意,让他与人合住,说不定也会有麻烦。 “那你这房子……不换了?”小暑问。 “我去找大当家,一是想表明个态度,让他知道我尊他的寨主身份。二是想试探一下他对我的看法,心里也好有个底。” “那公子试探出什么来了?” “大当家不让我挪窝,应该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我。” “那等他想好了以后呢?” “我想只要我不惹麻烦,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动我。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寨子里的其他人,今天在演武场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看我的目光都不善,像是巴不得大当家能一刀砍了我似的。”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大家都是来做山匪的,凭什么窦三就能娶压寨夫人,还一个接一个,旁人却只能独守空房?如今窦三一死,这些人的怨气无处发泄,便都转移到了季浮沉身上。 日子久了,这种怨气就会越积越深。 到时候周岸是什么态度都不重要了,这些人隔三差五吹个风,就能让季浮沉毫无立足之地。 “那怎么办?”小暑一脸担心。 “也不难,我只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众人自然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证明价值?”小暑有些茫然,“什么是价值,怎么证明?” “就是……”季浮沉思忖了半晌,解释道:“做一些事情,别让人觉得你是吃闲饭的。” 小暑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可小公子长得白白净净,身量也瘦削,要力气没力气,要武艺没武艺,他能干点什么呢? 季浮沉倒不是特别犯愁,他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况且他还有个系统呢,只要肯努力,在这山寨中找到一席之地应该不难。 他没想到的是,当日就找到了突破口。 这天中午,他没让小暑给他送饭,而是去了饭厅和众匪一起用饭。 大伙儿在厅内看到他时都有些惊讶,但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