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白昼,足显高家的富丽堂皇。
席间高兰兰不时向程州谨投去炙热的目光。程州谨无意和她对上一眼,尴尬地移开眼睛,对高兰兰装满眼眶的爱慕视若无睹。
桌旁的管家站来拍拍手,一排舞女进场。程州谨再次确认那晚看到的人是悬铃,她就站在这群舞女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因为高鹤过寿,这些姑娘都穿了艳丽的红衣,且衣着正经,没有那晚的风流。
程州谨的心本来已经随着歙砚飞走了,看到悬铃,又飞回来了。表演中,悬铃有意无意地看了程州谨几眼。程州谨狠狠地灌了自己几杯酒,没有看她。
络石指了指悬铃低声对海桐说:“看见没?那个,旁边那个,对,就是她。”
海桐看了一眼正在喝酒吃肉的程州谨:“确定吗?我怎么觉得程州谨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会写在脸上的。”络石颇为认真地说。
一舞终,几个女子退下,换了另一拨人进来。程州谨筷子没停下,吃得很香。
海桐又看了程州谨一眼,皱了皱眉说:“就算不写在脸上,他的表现也太冷淡了吧。”
这时管家阻止了进场表演的人,让他们先退下。高鹤站起来兴高采烈说:“趁今日良辰,高某有一大喜事要与诸位分享。”高鹤朝程州谨一笑,“我与顾兄商议,已给小女高兰兰定下婚约,许给了顾公子。”
大家纷纷举杯向高鹤和程州谨道喜。
闻言高兰兰用手巾遮面笑开了,轻轻低下头。
程州谨大惊失色:“我怎么从未听家父提起此事?”
“他没跟你说?是想等你过来后再让我亲自告诉你吧。”高鹤说。
程州谨:“这……我和二小姐才认识半月,现在订婚是否仓促了些?”
“日久生情嘛,你再多陪她几日便熟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都答应了,事儿就这么订下了。”
程州谨还想说什么,络石悄声道:“别跟老头对着干,顺着他的意咱就能名正言顺地在高家多留几天。”
程州谨答应了,坐下继续吃饭。菜很丰盛,他却尝不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