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三十年的时光,旧时少女与现在的少女相视一笑,同穿嫁衣却有着不同心境。
苏贝贝放在膝前的左手食指轻点几下,“现在该我告诉你了。”
“这个我见过,但不清楚来历。”她指了指那个符号,苏贝贝将自己知道的蒋莺和苗勇之事如实告知。
她是个讲诚信的人,左静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她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左静听到苗勇在玫瑰镇的拙劣事迹后,恨得牙痒痒,“原来真是一头恶狼!”
小薇也眉头紧锁,震惊于世界上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是怎么知道的?”左静好奇地问她。
苏贝贝无法解释自己其实是个玩家的事,只能含糊道:“哎,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听说的,不提也罢。”
“对了,那我们怎么出去?”她转移话题道。
左静是个聪明人,便不再刨根问底,也跟着她话走,“不知道,我试了很多方法都出不去。”
“那你为何要留下小薇?”被苏贝贝突然点名的小薇下意识直起身子。
“不是我干的,我从未有过白日的记忆。”左静摇摇头,“我只能在夜晚出没。”
苏贝贝发现了盲点,白日为何只有小薇被留下来,而不是她这个玩家?
不是左静作祟,那不会这里还有其他人..鬼吧?
她环视四周,本来已经不害怕的婚房,在她眼中又变得恐怖起来,尤其是这里可能还藏着一个鬼在窥探他们。
左静看她的眼神忽然凌厉戒备起来,不禁也跟着扫视了一圈,她在这里过了三十余年,从未见过什么其他人。
想着这事,她就和苏贝贝说了,“我从未见过其他人。”
“你看不见,不意味着不存在。”苏贝贝右手的伞握得越发地紧,“这人明明能留下两人却偏要只扣着一个人,让另一个来选择,你说它安得什么心?”
苏贝贝一开始觉得是副本设置的,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偌大的副本就搞这么一出有必要吗?现在她怎么都觉得像个恶趣味。
左静沉思片刻,说道:“我确实没见过别人,难不成我们两个一个白日出现,一个晚上出现?”
“不知道。”苏贝贝忽然想起什么,起身问左静,“我能去你内室看看吗?”
左静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当然可以。”
苏贝贝这次没有用伞尖,直接上手掀起了珠帘,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白日里破败的内室,此时变得整洁干净,被褥完好的叠放在床上,衣柜的门也正常的关闭着。
“我可以看看衣柜吗?”苏贝贝转头问左静。
左静点点头,自己上前拉开柜门,“我这里什么衣服都没有了,只有我穿的一身嫁衣。”
“你有没有一件白色的亵衣,就..大概这么长。”苏贝贝想起白日自己看到的白色亵衣,向左静描述。
左静摇头,“没有,我嫁衣连肚兜都是红色的,没有白色的。”
两人脸色变得难看,这就说明那件衣服没有了,而白日里两件都在,晚间却都没了。
红色嫁衣在左静身上穿着,那白色的如今在谁身上穿着呢?
苏贝贝指了指外面的大梁,“你当时吊在那,是什么时候?白日还是晚上?”
左静眼睛瞪大,“我没挂死在那,我是夜间在内室上吊的,就在床边这儿。”
“听说晚上能变厉鬼。”她指了指离苏贝贝不远处的床,手里变出一截白绫,“绳子我瞧着碍眼,每晚都摘下来。”
小薇此时也意识到不对劲,又一次挽上苏贝贝的胳膊藏在她身后,左右地警惕观察。
“可、可是门口的大梁上,白日里还有一根白绫。”她害怕地声音都开始发抖。
苏贝贝拧眉盯着外面的大梁,觉得此刻屋内都变得凉飕飕的,寒的人骨头发凉。
左静冷笑一声,“看样子我还真有个三十年没见过面的老邻居。”
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
苏贝贝深吸一口气,“算了,它既然没有露面也没有动手,应该是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那你们今晚还休息吗?”左静苦笑一下,“之前还打算邀你们和我一起睡,我很久没和朋友一同入睡了,这下算是打了水漂喽。”
“想想还未出嫁时,偶尔会和闺中密友同住一起,聊聊天感觉甚好。”
“噗”苏贝贝没忍住笑意,果然女生不管多大都是想和朋友同住聊八卦吗?
她转头问小薇,“你困吗?”
小薇连忙摇摇头,这种环境下谁睡得着啊。
“那我们就聊聊天,看看会不会有变化?”苏贝贝问左静。
左静一耸肩,无所谓道:“我都可以,反正我不睡也不会困,每日躺在上面也就是光闭着眼,不过我可能卯时就会消失。”
苏贝贝点点头,两人又在外室的桌子前落座,苏贝贝看向小薇。
“你也坐吧,不然要站一晚上。”
小薇看了下左静的面色,犹犹豫豫地坐在紧靠苏贝贝的凳子上,还主动往后方挪挪。
左静挑眉,“你倒是对你这个小丫鬟挺好的,看不出来是対主仆,倒像是姐妹。”
“我们从小在一起相依为命、报团取暖,说是姐妹也不为过,小薇只是胆子小,但保护我时很勇敢的。”苏贝贝朝小薇一笑。
小薇受宠若惊地眨眨眼,小姐说她勇敢哎!
苏贝贝和左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夜色越发暗起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