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莉对于章晓的举动有些怀疑,便问:“章晓,你买下这个花瓶做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好货啊!”
章晓却将花瓶拿在手里,仔细观摩一下,笑着道:“虽然不是好货,可我觉得还不错。”
谭莉瞬间怀疑章晓的能力,便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时期的花瓶吗?这个很值钱?”
章晓一听谭莉这话,便知道她怀疑自己的鉴宝能力,于是道:“谭姐姐,刚刚你也说了,古董行的规矩就是买高买低,买真买假全部凭借自己的能力,不管赚了还是赔了,古董行都是不会退货的,所以我就出钱把这个花瓶从别人手里买过来了。按理说,这个花瓶已经不属于你们古董行了是吧?”
谭莉有些懵逼,不知道章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难道是怕他们古董行赖账不成?她很确定地说:“是的,古董行里一经出手的藏品,就已经是客人自己的了,所以你刚刚跟那个人买了这个花瓶,也跟我古董行没有一点关系。”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章晓才笑嘻嘻地再次开口问:“谭姐姐,这个花瓶的定价有问题,我怀疑是古董行里的鉴定师傅看走了眼,以为这个是假货。其实这个花瓶是秦汉时期的青铜蒜头瓶真品,价值在九万上下!今天算是让我给捡漏了!”
一听这话,谭莉脸色立刻就变了,她赶紧对旁边的店员道:“你去把老孙叔给我叫到前面来!”
店员看见老板脸色不好,知道肯定是要出事,为了不惹祸上身,他立刻飞速地将老孙找来了。
老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副老花镜,对于自己被拖来前面,表现的很不爽,他一来就劈头盖脸地问谭莉:“侄女你有什么事啊?这是耽误我工作!后面还有好些货我还没有看完呢!”
老孙已经在这个古董行工作很多年了,跟谭莉的父亲也是八拜之交,所以谭莉接收古董行以后,对这位叔叔辈的老孙,表现地极为尊敬,这也导致了老孙有些目中无人,完全不把作为老板的谭莉放在眼里。
谭莉指了指章晓手里的花瓶,问老孙:“老孙叔,这个花瓶你还有印象吗?”
老孙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然后用很嫌弃的眼神看了章晓一眼,问道:“怎么?来退货啊?我们古董行的规矩就是一旦离开古董行,这货物就不能退了!”
章晓摇摇头:“我不是来退货的,这个是别人来退货后,我用你们古董行的原价买过来的。”
老孙一脸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谭莉道:“侄女,这货物既然已经卖出去了,你还找我来看什么?”
谭莉再次指了指章晓手里的花瓶,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悦了:“老孙叔,麻烦你再去好好看看这个花瓶是什么时期的,值多少钱价!”
老孙见谭莉给自己摆脸色,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他直接指了指章晓手里的花瓶,道:“这个不就是晚清时期仿的汉代花瓶吗?这高仿的手艺,一般人真的会打眼,可我是谁啊?怎么能看走眼呢?这顶多就值个十块钱!”
章晓见状,把花瓶直接拿到老孙的面前,对她道:“孙师傅,你再好好看看,这个真的是个仿品而非真正的秦汉时期的青铜花瓶吗?”
一听章晓怀疑自己的能力,老孙脸色立马就黑到了极点,他一脸鄙夷地看着章晓道:“小丫头,你才多大年纪?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你能懂个屁啊?”
章晓并没有生气,而是好声好气地再次邀请老孙来来再看一次:“孙师傅,我们先不讨论你吃的盐多,还是我吃的饭多这个问题,请你再好好鉴别一下这个花瓶,然后我们再说别的事情吧!”
老孙虽然不耐烦,可他跟不能忍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专业水平,他拿起那个花瓶,又再次扶了扶脸上的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看了四十分钟。
之后他将老花镜放下,一脸震惊地看向章晓,问:“小姑娘,你到底什么人?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一件秦汉时期的真品青铜蒜头花瓶的?我活到这把年纪,经过我手的藏品不计其数,我居然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
谭莉闻言,立马就问老孙道:“老孙叔,你说这个花瓶是真的?”
老孙叹口气,点头道:“这个花瓶确实如小姑娘所说,是个真品。我之前是看走了眼,以为是个赝品!”
谭莉这下真的生气了,她抱怨老孙道:“老孙叔,你怎么能将真品看走眼呢?这让我的古董行损失多少钱啊!”
老孙一开始还有些趾高气昂,此刻他像一个战败的公鸡,再想起谭莉埋怨自己,他索性就垂着头丧气道:“我老头子鉴宝鉴了一辈子,想不到还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是我的错,我要金盆洗手,以后再也不干这鉴宝的行当了!”
谭莉明白老孙这是在威胁她,可她也不得不挽留,因为她知道,在短时间内,要找到一个专业的古董鉴定师,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老孙叔,你要是走了,我这古董行里就没有人来做你这个工作了,这不是让我难做吗?那要走的话,也得等我找人接替你以后,你再走啊……”
老孙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持道:“我不能再干这个工作了,马上就要走。要不然以后你古董行里再出现今天这个情况,那不是又要亏损了吗?你还是让我走吧!有本事的人多着呢,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就是个有本事的吗?你让她来给你鉴宝吧!”
章晓听出来,老孙这话是有些埋怨她抢了自己饭碗的意思,于是她道:“孙师傅,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我只是说了这个花瓶的真实价值,并不是有意要针对你!”
老孙摆摆手道:“我可没有说你针对我,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做这个工作了,你别给我扣帽子,我没有这么小心眼!”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谁都能看出来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