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色的瞳眸,疑惑的歪了下头伸手抚了上去,说出心下所想,“灰色的,好漂亮……”
少女的夸赞传入耳畔,灰眸涌上薄雾,潮红也翻涌上萧逐恨紧绷到僵持的面容,叫人几不可见的呼吸绪乱着,心下却已是像只得到主人爱恋的小兽激动不已,她这是喜欢?
忐忑一词像是不应出现在萧逐恨身上,但现下的他却是如此,侧眸去望陆冬至,看到的就是少女乖巧的靠在他身上睡的憨甜,唇角微勾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陆冬至不知道萧逐恨搂着她在池水中耳鬓厮磨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泛白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她进内殿睡回笼觉,但她醒来时望着近在眼前的俊脸着实吓了个呆滞,忽略了圈在她胸前的手臂,掐了下自己的脸颊痛呼出声,“嘶真的!”
一时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低头就看见彼此紧贴的不,是隔着两条被子,赤/裸的肌肤,“啊啊啊,我怎么不穿衣服!”
萧逐恨在少女的尖叫声中转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侧的陆冬至,还未起身就毫无防备的被踢下了床,抬首望去就见她将小脑袋扎进被子整个人拱成了球。
陆冬至这一脚可谓是咆哮出了全力,瞪大了杏眼在被子里不可置信的左摸右看点了下头,“嗯好像没什么的样子,只是单纯的盖着被子睡个觉。”
萧逐恨随手扯了件衣衫,起身但又止步在窝成鸵鸟的陆冬至床侧,听到她在被子里的自言自语,闷声说道,“你熏了药浴。”陆冬至这才给了他些目光,知道他意思是湿衫入睡会不舒服,“我有闭眸,况且你昨天还说喜欢我的眼睛。”
陆冬至问号,现在什么情况,这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露出了头看他,“什么眼睛……”
眼睛,浅灰色的眼睛,纯粹到近乎一潭池水的眼睛凝视着她,似有无尽的话语要对她说,而她也着了迷般的被他吸引,记忆如泉水涌现,陆冬至震惊,觉得叫大魔头一说,她就像是那只管撩人不走心的渣女,“原来不是梦。”
“什么梦?”萧逐恨可不准陆冬至抵赖,俯身到她旁侧沉下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冬至,不是琼宫之人就只有你见了我的灰眸,这辈子不管是生是死像你说的待在我身边,如若不然我便杀了你做成木偶,囚/禁在这无情殿内。”
他这般话语若是换成随便一个普通女子听见早就吓晕过去了,但陆冬至不一样,她是个脑回路清奇的金刚芭比,自动就将萧逐恨的威胁翻译为了真情流露,只觉得他在跟自己告白,虽然听上去是有些可怕。
萧逐恨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少女,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嘴上说着无所畏惧,其实心里慌的不成,就怕陆冬至反悔不要他了,倘若真是那样现在的他也是舍不得伤她丝毫的。
终于陆冬至说话了,“什么看了你的眼睛就是你的人了,那你还看了我的…我着小衫的身子那,总之我们扯平了,除非你说喜欢我,不然我就…”
萧逐恨笑了,揉搓陆冬至圆润的耳垂,“你就去找新的男宠?”
陆冬至被他揉的汗毛竖起,一把握住萧逐恨修长的手指,梨涡浅笑,“不然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的一往深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