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望顺着他指尖的方向,定睛瞧了一下,果然有一个浅红色的小小的印记。
“这是...这是安嘉掐...啊...”
一具完整的话还没从口中讲出,便被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打断。
她垂首瞧着光明正大俯下头去的魏九清,只觉得那块被吮起来的肉好像几乎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除了伤口原本的疼之外,还有那种麻麻的痒。
苏令望试着抬手推了推他的头。
这样的方式,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被迫坐在一张半人高的小桌上,魏九清则在她的对面。
这张小桌似乎是用来念书习字的,除了一些典籍之外,还放了一些笔墨纸砚。
苏令望方才下意识躲避的时候,手就拧到了后面的宣纸。
“你...别这样,这是人家念书的桌子,若是弄乱了,人家可是要生气的...”
她又轻轻推了推魏九清的肩膀,示意他赶快停手。
魏九清原本身量就高,这样折腰着去逐苏令望的小腿就需要花些力气,被她这样连着推了好几下,有些不耐的起身。
他眸光自上而下,落在了苏令望小衣边领上的一圈珍珠扣子。
“之前的划伤是怎么治的,央央忘了?”
苏令望顿时脸红,知道他又要使坏提之前在她家院子中假山里面的事,索性气得将头挪到一边,一副对魏九清不理不睬的样子。
魏九清见她那紧张兮兮的小手,无意识地在身后死死攥着桌案上的一张宣纸,就觉得甚是有趣。
他将那张纸从苏令望的掌中抽出,慢条斯理地将上面的纹路抹平,面不改色道:“这房间的主人若是知道央央要在这里治伤,莫说是将桌子弄乱了,就是弄湿了应当也是能理解的。”
又俯身在她耳侧,“是不是。”
便是这一瞬的亲近,让那些酥酥麻麻顺着嫩红的耳垂传导到了四肢。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之间,闷闷道:“那也不行,房间的主人会生气的。”
魏九清眉眼压了压,忍住笑意,手却悄然扣上的苏令望的脚踝。
便轻轻一拉,将那莹白的小月退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
苏令望本能地向后躲闪,毕竟在之前的记忆中,这样的动作到底有多危险,她已经不能再清楚了。
半光的背不小心触到了桌案后的博古架上,也不是带倒了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地。
“央央可不能乱动,若是动静太大把这房间的主人给召回来了,可怎么办呢?”
魏九清的手顺着自己肩上的东西,缓缓向下滑,试图让紧绷在这里的小人儿能放松下来。
苏令望一听了他这话,只能松开原本环抱着自己的双手,撑在的身后,不至于让自己整个人都向后倾过去,双眸却瞪得圆溜溜,死死盯着正准备胡作非为的魏九清。
身前的男人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反而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
就在他欲再次俯身之际,苏令望的一只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角,委屈巴巴“我没事,不要治了。”
这一套若是换做他平时得了甜头的时候,定是百试百灵。
可如今这还没让他讨到好处,方才在席间他又气了那么久,哪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道理呢?
索性狠了心,将苏令望的小手拂了下去,继续自己的攻势。
苏令望眼见着便知晓,他大概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莫要像之前那样...就是那样过分,这是在外面...就随便治治就行了...”
想让他不要像之前那样,用手指那样,但是如此直白的话苏令望又说不出来,只能委屈巴巴地盯着魏九清的手,希望他能理解她的意思。
魏九清顺着她的目光瞧向自己的手。
又在苏令望的注视之下,向上掀起了自己的衣袖。
那腕上的一串念珠,进入了她的视线。
他故意投过去一个质询的目光,抬了抬手腕:“央央还想要这个?”
那串寒玉的念珠也随着动作抖了抖,玉珠碰撞的声音泠泠作响。
苏令望见状怕极了,急忙抬手将那串恐怖的珠子从魏九清的腕上扯了下去,生怕他兽//性大发又拿着这个鬼东西对她上下齐手。
只是,只是她似乎没有藏这东西的位置。
放在哪里魏九清会够不到呢?
正当她思索如何处理那念珠的时候,月退上传来的触感击退了她的思绪。
只见身前的男人正侧着头,温热地顺着自己的膝盖自上而下...
虽然还穿了一个短垮在身上,但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摆盘,无论怎么看自己似乎都变成了一道献给饿狼的美味。
只不过他今日,似乎并不像往日那样的心急。
好几次都是浅尝辄止,又换一座城池攻掠。
苏令望开始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月要月支也逐渐放软。
却不知道,这便是魏九清今日的圈套。
浅浅的感觉看似带不起任何的波澜,却能在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产生决堤的变化,只有苏令望一人懵然不知。
当魏九清不知道第多少次将唇印在她的膝盖窝上的时候,她的意识开始不听使唤了,撑在身后的手也逐渐软了下来,只想化作一株藤蔓,将自己的重心挂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似乎不领情,并不向她继续靠近。
苏令望垂着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