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清十分明显地感觉到掌中的寒玉念珠正在升温。
于此同时苏令望也非常紧张,额角都溢出细密的汗珠。
方才有宫女来的事情苏令望吓得不轻,生怕还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又因为宫宴,宫中人多。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放松。
起初的时候,任由魏九清怎么哄她她都不为所动,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的方向。
后来还是魏九清一直吻她的额头,她才慢慢地找回了状态。
逐渐也将手臂环上他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才彻底安定下来。
苏令望躺在那里,脸在软枕中埋得极深,也不愿看到这个房中的任何一个场景。
只能任由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眼泪流淌。
因为她并没有手用来擦。
方才在和魏九清斗智斗勇的时候,有几瞬她是有些怕的,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看见他眸中那样的凶光。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一幅场景,她的双手用来搂着他的脖子。
不知这样羞窘的事维持了多久,苏令望已经觉得自己的泪痕都要干涸了,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可谁知,只有微微的一点动作,魏九清就将她按回了怀中。
“不要抱了,我快上不来气了”
魏九清收回自己的目光,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转向对着她的脸与她对视。
只见那兔子似的红眼睛,显然已经盛不下委屈了。
他叹了声,“好了,乖孩子。”
感觉到自己终于得到了赦免,苏令望便放下了攥着他衣袖的手,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卷成小小的一团,转过身去不再看那个可恶的罪魁祸首。
只是...她好冷。
可恶的魏九清,也不知道寻一条被子给她盖。
这是一张窗边的小竹榻,原本就易凉,她又瑟瑟发抖地忍了一小会,终于再也耐不住了。
将自己冰凉的小脚顺着魏九清宽大的袖口伸了进去。
他的手臂果真是热热的,和想象中的一样暖和。
“央央?”
他声音暗哑。
苏令望环抱着双臂,小声道:“我冷,我冷了许久了也没见你关心我...”
魏九清这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罩在了苏令望的身上。
苏令望一时间觉得有趣,只是又顺着宽大的袖口向里面踢了踢。
让他做坏人欺负她。
魏九清倏然起身,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向里间的拔步床的方向走去。
吓得苏令望像是炸了毛的猫,手脚并用的想挣扎,却没想到,整个人被他的外袍包得严严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原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却没成想,他用榻上的锦被将自己包裹住了,还十分贴心地将外面的床纱都放了下来。
他这是...想要让她在这里休息的意思吗?
紧接着,她感觉到魏九清似乎坐到了床边,只是奈何两个人之间隔着那床纱,她根本瞧不清楚。
他为何要坐到床纱外面呢?
就在苏令望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感受到他将手伸了进来,今准地捉住了她的脚踝,将它们拉了出去。
还没等她开口,便听见人道:“你不是觉得脚冷吗?我给你捂。”
苏令望这才放松下来,毕竟自己身上现在被包得粽子一样不说,要紧的地方也没有在她的掌控范围内,应该算得上是安全的。
苏令望冰凉的足等了好一会,还没有触到热源,就当她想开口的时候,热意便传来了。
她感觉魏九清方才应当是出去接了一盆热水,将她冰凉的足放到了热水盆里。
真的好烫的,那一瞬的热烫的她脚疼。
“你...大骗子!小心眼!”
说着,苏令望就要撑起身子,想要拉开隔着两人的帘子,将自己的足救回来。
“央央,听话。”
魏九清的语气显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令望委屈巴巴地攥紧了小被子,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着魏九清在床帘的那一边帮她洗脚,高高在上杀人如麻的摄政王,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好奇怪。
反正隔着纱帘她也看不见,不过忍着就是了。
似乎过了许久,水也开始变凉了,变成了可以被接受的温度。
她感受到自己的足被浸泡在热水中,舒舒服服的,好像那些伤口一点都不疼了...
“你不是...要回宴席吗?我们是不是离开太久了?”
苏令望折腾了这么久,只觉得方才吃进去的那些东西,好像没吃一样,又饿又渴,只盼着魏九清闹够了,带着她回到宫宴上在吃上一轮。
“嗯。”
魏九清从外间捡回了她的斗篷,拉开了床帘要帮她穿上,的确出来的有些久了。
苏令望今日为了衬托安嘉,特地选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裳,这样穿鹅黄色的安嘉就会像花儿一样,自然会让她的心上人眼前一亮。
可是这身朴素衣裳在她身上,衬得她宛若柳枝随风舞动,尤是腰侧那里,实在迷人眼。
不然怎么惹的东麓的王子也胆敢设计觊觎她。
想到这里,魏九清只觉得气急,回头定是要好好的修理一番那家伙。
一个斗篷魏九清还觉得有些不安全,回身不疾不徐,转身去一边的衣柜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件外敞给苏令望穿在了斗篷外面。
“这间房原本是我开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