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室,背井离乡的,我自己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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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咖啡店确实近,店面也小,大面积的白色加上简约黑色线条,角落一盆绿萝长得很好,确实很有自己风格。
和老板说了声后,骆书禾就跟着他到了后厨,看着他搬出几个玻璃瓶子摆在自己面前,问她:“你试试,喜欢哪个。”
骆书禾其实对咖啡没有特别的喜好,“你能帮我选吗,我不是很懂。”
连隋笑了下:“可以啊。”
看着他细细挑豆子的身影,店里咖啡香很浓郁,骆书禾手撑着料理台,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你既然喜欢欧阳,为什么和她做了这么多年朋友都不表白。”
连隋是真猝不及防被她呛了下。
手上动作停了,带点无奈看向她:“这种问题,不能给点准备再问?”
骆书禾很好说话,点了点头。
“行,你准备准备,我待会儿再问一遍。”
连隋直接被逗笑。
他并不急,在把挑出来的豆子装进一只麻绳袋子后,才应:“这两年发生了挺多事情,她家里的情况很复杂,她爸天天催她别弄这些了回去考个编制都比在这待着强,这个时候提,我怕影响她情绪。”
骆书禾一针见血地:“其实你们现在状态和情侣差不多了,比好朋友更好一点的男女朋友。”
“是啊。”连隋直接道:“我是打算过段时间再开口的,你可别和她打小报告哦,我怕失手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骆书禾认真竖了三根指头,说:“肯定不说,我保证。”
回去时,骆书禾拎了两杯咖啡走。
在城际轻轨上,骆书禾把这事和邬瑗说了道,问是不是她做错了,只不过全部隐去了名字。
邬瑗听完后先是说了自己看法:“可以啊,反正你不是不打算读研直接工作吗,多和大佬相处相处,积累经验没坏处的。”
骆书禾也这么觉得。
很快,邬瑗又发过来一串感叹号,显然是完全歪了重点,感慨:“你这都什么运气,为什么你总能碰见这种级别的神仙好男人。”
“哪有。”
“少凡尔赛。”
“你不觉得吗,好浪漫啊。说真的,如果有个男的愿意花这么长时间亲手给我布置个带花园的小房子,完完全全按照我的理想型弄的。就冲着这个心意,别说表白了,直接嫁了我都愿意。”
“不过呜呜呜他们也都好浪漫啊,从毕业舞会跑出来去塞纳河夜游喝酒跳舞,这真的不是法国电影里的情节吗,呜呜呜算了我觉得我好自卑,我这都什么破烂桃花。”
骆书禾就这么听她感叹了一路。
从轻轨站出来,手机快没电了,骆书禾把电话挂了。
酒店大门口,有道身影站在花坛旁半天。
骆书禾进门很匆忙,差点没注意到。还是先听见几声咳嗽声,她发觉看着有点眼熟,走过去:“你是在等我?”
晏池面无表情瞥她一眼:“想多了,有点闷,我在乘凉。”
骆书禾并不意外哦了声,“行,你乘,我有点累,先进去了。”
说着就要走。
结果他直接长腿跨了步,把去路给拦了,还接过了她手里塑料袋看一眼:“这什么东西。”
“喝的。”
“给我的?”
她学他语气:“想多了,我一人喝两杯。”
空气中有种尴尬无声消散了。
晏池嘴角勾出一个很浅的弧度,又很快消失不见,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交代她:“明天去医院看奶奶。”
直到两人都进了电梯很久,前台那两位办理入住的小姑娘还在趁领班不在疯狂八卦。十五楼套间那对从头到脚登对养眼到死的的情侣刚又一块过去了,我好像又相信爱情了。听说还是家里有矿的富二代,那真是又高又帅又有钱,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极品。另一个听完立马反驳,你不觉得那位小姐姐也很漂亮吗,那天她过来和我说了两句话,我瞬间觉得上个月住进来的那个网剧小剧组都不算什么了,怎么会有人连头发丝我都觉得好好看啊。
但第二天,他们其实没能一块去医院,晏池临时接到通知要飞一趟东城,早上十点半的航班。
他在医院门口把人放下,直接去机场。骆书禾沉默着拉开了安全带,却发现车门拧了几下都打不开。
晏池没有一点要放她下去的意思。
骆书禾背靠着座椅,不敢轻易开口。
直到敲了半天方向盘,他终于侧头,看向她。
骆书禾很轻地眨了下眼睛,也看着他。
还是晏池先别开脑袋,有些不自在咳一声:“你,难道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