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是你能给我带点宫外的龙须酥就好了。”
想起龙须酥甜甜的味道,和轻柔的口感,口腔里开始分泌唾液。
“都怪奴婢太担心公主,乱了阵脚。”
看着禾雀自责的模样,她笑的更加开怀,“说着玩的,知道我们禾雀这么担心我,我可感动了。”
禾雀一脸幽怨的抬眼看向陈沅兮,“公主天天拿奴婢打趣。”
“还不是看你可爱,起来吧,要想陪陪我就坐下吧,反正没人让你跪。”
禾雀听话的坐了下来,撑着脸颊,纠结的看着陈沅兮问:“公主为何看着一点都不伤心。”
“心死了自然不会再被伤到,比起这些,我更担心那个男人有没有被救活。”
“会的,奴婢走的时候大夫已经被叫来了。”
“陈玄烨,滚出来,当初要不是因为受你所骗,我能被困在这深宫,当初用我母国势力占领卫国,如今又嫌我母国势弱,怎会有你这样反脸无情的人!”
惠姬被侍卫拦住,指着里面破口大骂,胸口上下起伏。
孙嬷嬷扶着她,帮她顺气。
陈沅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母妃,感到讶异的同时,心里有些感动,母妃可是她见过脾气最和善,最不喜与人起冲突的人。
而且,她怎么从未听母妃提起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心里燃起了八卦的火焰。
不过父皇并不给她机会,他似乎对这段过往格外抵触,很快就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生气的瞪向母妃,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陈沅兮脸憋得通红。
拜托,真的很好笑。
“陛下难道还想再与我叙叙旧情,如果不想,就把兮儿放了吧。”
“你……”指着惠姬许久,陈玄烨也没说出一句话,别过头,用力挥挥手,“跟她回去吧,咳咳。”
被气的猛烈咳嗽的陈玄烨扶着门框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们一眼。
“母妃~”陈沅兮撒娇的扑到惠姬怀里。
“你呀,可真是不叫人省心,往后可安分些把,不然没人能护得住你。”惠姬刚才心急,没顾上自己,因为生产时落下了病根,多走两步就会体虚,这会,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浑身软绵绵的。
“要不您坐在这歇会。”看着母妃虚弱的样子,陈沅兮心里发怵。
“没事,你扶着我,我们走慢些,待在这晦气。”惠姬朝着宫门口的侍卫啜了口吐沫。
陈沅兮默默在心里为她鼓掌。
孙嬷嬷和陈沅兮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惠姬,禾雀两手空空,无事可做,便叽叽喳喳的在她们身边蹦来蹦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好像这样简单的日子也不错,她过去十五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没什么适应不了的,只觉得心里有了牵挂,只要父皇在位,就会有无数个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她能做些什么呢?
陈沅兮摇摇头,暂且不去想,先安心的陪母妃几日,许久未见,总是会想起和母妃在一起的日子。
椒房宫里——
“你说惠姬把五公主带走了?”
宫女害怕的点点头。
皇后瞪了她一眼,心里烦躁,随手推翻了桌上的茶杯。
四皇子拽着一身的肥肉,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母妃,刚才太傅打儿臣的掌心,好生疼,今天要多吃两个鸡腿才能补回来。”
“好好好。”皇后笑着将四皇子搂在怀里,仔细的瞧着他的掌心,看到浅浅的红印,心疼的吹了吹。
余光看到趴在地上收拾碎片的宫女,厉声说:“看仔细了,别伤到四皇子。”
“是娘娘。”宫女在裙摆上抹掉血,藏起受伤的手指,继续捡地上细小的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