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凡,在小县城里难得一见,往那一站就有许多殷羡的目光。
“他们是谁,怎么从来未见过?”
“想必是外来的吧。”
“你仔细瞧那女子,你忘啦?那是池暖,我们还一同去过书院呢!”
“什么?池暖?池暖不是个傻子吗?!”
“听说她外出几年,想必已经治好了吧。”
池晚没理会这些话,但能感觉到池暖在家以外的地方过得并不好,受尽了白眼。
倏然间,黑夜中燃起了烟火,如同流星一般坠落,美丽至极。
“人间真好。”池晚看着,忍不住发出感叹。
燕忱侧头看着她,烟火照得她面庞明明暗暗,他声音低沉又温柔:“好在哪里?”
“热闹,让人感觉活着。”
池晚笑意盈盈。
燕忱:“嗯。”
燕忱终于有些理解他的爹娘,燕慕风和许星觅为何非要留在人间。清远山上总归清寒寂寥,不如人间热闹,若池晚留在人间,能日日得这般笑容,他也愿意带着她去云游四海,看遍灯市如昼。
池晚抬手指向桥对岸:“那边在做什么?好多人,走,看看去。”
走近,才发现有一群人在争一个比赛的彩头,彩头是一串手链,上面有一枚小小的黄金桃花,雕刻精美。
但这比赛,却为难住底下一群人。每个男子需要为带来的女子现场作画,画得最好的人,便能赢下这串桃花手链。
平民百姓哪会画画,只有一个公子哥儿愿意一试。但只有这一个人,没有对手,胜负已分,直接便能赢下这串手链。
其余人又不依,哪有这么好的事?
燕忱看了一眼池晚,就能看出她也想要这串手链。
他站出来:“我参加。”
众人见那位公子哥儿有了对手,便没人再质疑了,都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热闹。
小贩道:“那就请两位公子去桌子上开始着墨吧,两位小姐麻烦站在书桌前,随意摆出什么姿势。”
池晚提着莲花灯,烛火映得那双眼不染尘埃,烟火时不时绽开,衬得她整个人笼在一层朦胧的色彩中。这具身体本就生得极美,为了同燕忱出来玩又特意打扮过,淡紫色罗裙勾勒出窈窕身材,更显秀美动人。
燕忱要作画,便要时不时看向她,偶尔目光碰撞到一起,池晚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热,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路过被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踮脚看着台上,见燕忱手上动作流利,一个美人雏形已跃于纸上。但另一位公子画得也不差,他领着的小小姐身形娇小,活泼娇憨,画上也画出了神态。
也对,没有一点本领,怎么敢来夺这个彩头?
没过多久,那边的小小姐就直呼小腿酸痛,腰也酸痛,站不稳了。
公子哥儿无奈,只能站起来到燕忱身旁看了一眼,道:“我输了,是在下技不如人。”
小小姐叽叽喳喳道:“不行不行,是你根本没有好好画吧?”
公子哥儿无奈:“行了小妹,就算没有这桃花手链,为兄也能为你找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情郎。”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原来这二人是兄妹,并不是人们想象的一对儿。兄妹弃赛以后,彩头自然属于燕忱池晚。
其实燕忱的画已经作得差不多,又添几笔,就是一幅完整的画。
离得近的路人看到那张画,啧啧称奇:“这位公子画功真是娴熟,只是这人……”
“人如何?”
那人疑惑道:“这人……怎么长得不像眼前这位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