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想不出他们在干什么,有画面感,但不多。
段白衡摁了门铃,水声还在继续,没有停,倒是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乖乖,听,有客人来了。”
他一直觉得检总的声音清冷自持,但梁园橘不这么认为,她说检总的声音挺涩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段白衡反驳她是什么人,才看什么人都涩。
现在看不到检总本人,他的听觉好像被调到了梁园橘的频道。
确实还挺……涩的,且不是简单的色情意味,还带着一种无欲者高.潮的反差感。
打开门,段白衡明白过来那句‘客人’是什么意思。又是money游戏。
屋檐下,人上半身被锁在黑色箱子里,下半身却暴露在外面的空气中,那条针织裙被撩起一点,显出半边圆润,被打红了,像那天铺床单那样翘得高高的,不过今天穿的是棉质底裤。本来按裙子的长度,他是看不到底裤的,但中间放了点东西,长柱形的在扭动,撑开了镂空,段白衡走近了一点,才听到低低的嗡嗡声,以及隔着隔板的求饶声。检亦已手机响了,接通后,助理通知他会议即将开始。他对段白衡做了个视频会议的手势,进了别墅。
别墅双门敞开,灯火通明,打在梁园橘扭动的身躯上。裙子撩开一点,尾巴骨写着Please use me,有个箭头指着下方,腿上也有字样,几个箭头指着户部。箱子左边钉着一张纸,纸上写着用嘴巴五十,用箭头指着的地方一百。箭头指着的地方不是原话。其他使用方式一律十块。
段白衡一下就认出来这是梁园橘的字,她偶尔会临摹检总的字,但柳骨仪态冲和、遒媚绝伦的字,行云流水的气势,梁园橘临摹不出来,就像此刻这些字,带着一点年纪轻小朋友的急迫。
段白衡照着上面那一点红来了一巴掌,加深了红的痕迹,箱子里的人传来闷哼一声,带着一点鼻音的求饶。
“一百太贵了。”段白衡说,“便宜一点吧?”
“……穷鬼走开!”箱子里传来愤怒的声音。
“只有穷鬼才会来这种地方。”段白衡退后一步,看她膝盖蹭着膝盖,脚尖点地,水泥地上一滩水迹,头上乌云夹杂着闷雷,要下雨了,段白衡一根手指勾着棉底裤往外拉,又放手,弹了回去,带动着那跟扭动的东西,“你想清楚,我走了,你就没客人了,你不会指望里头那位吧?就这种程度,他可不会管你。”
“……那你要多少才愿意?”梁园橘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你有没有一点诚意?现在是你给客人推销,到底想不想卖了?”段白衡支起食指,像摁压按钮那般,摁压着红色东西的中心。
“不,不要摁哪里。”梁园橘呜咽着,脸蹭着下方冰冷的隔板,在段白衡的催促下,胡乱地说,“十块,都十块。”
“跳楼大甩卖都没你这么降价的,该不会一开始就当我冤大头吧?”
“呜,我没有。”
“那其他十块的地方怎么说?”
“免,免费,免费附赠。”
“早那么说不就行了。”
段白衡有点郁闷,也不知道梁园橘这小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他可不喜欢玩这种戏码,大约检总也看不上这种戏码,毕竟检总出手太阔绰了,什么十块五十块一百块的,人家出手就是跑车房子。但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进门后,他就想拔出这个红色的扭动东西,换自己的进去。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梁园橘两手被铐在隔板上,想要咬手都不行。虽然检总觉得锁箱子里这种玩法太小儿科,简直小打小闹。
但她还是觉得好刺激,被这样放置什么的,什么都看不到,被夺取了视觉,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好羞耻,但是好快乐,没人会看到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如果段白衡会玩一点,他应该戴个变声器……下次让检总提醒一下他。啊。梁园橘的手握成了拳头,那个东西被拿出来了,轻轻地咚一声,被扔在地上。
呜,要不要提醒他待会还得塞回来。梁园橘反手抓住了链子,有奇怪的东西在蹭,好,好奇怪,她脑海里闪过动画片里的外太空的怪物,像蚯蚓一样蠕动的怪物,会钻黑压压的洞。梁园橘立刻闭上了眼睛,制止了自己逐渐发散的思维。可是她想得没错,呜,这个东西果然向往着黑压压的洞穴。
期间检亦已出来,对段白衡说了句“你继续”,然后撩开箱子的黑帘,女生闭着眼,似乎有点痛苦,他把手里的毛巾塞她嘴里,拍了拍她红红的脸,“小点声,物业打电话来说隔壁声音太大,难道今天还想开设派出所副本吗?”
她睁开眼,呜咽一声,声音断断续续,含含糊糊,他却听得清楚,叫他救她。那怎么行?
“客人付了钱,我是个资本家,不是无良商家。”
“乖乖的,老板待会出来接你。”
待会,待到快十二点。外面淅淅沥沥在下雨,检总洗了个澡,套着浴袍,终于迤迤然走出。
梁园橘已经被从箱子里放出,她跪在地上,箱子黑帘被他们扯掉垫在膝盖下,几绺羊毛卷黏在她汗湿的背脊,她闭着眼,嘴里的毛巾不知所踪,换成了她自己的针织裙裙摆。
检亦已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屋檐下赏雨。
就像回到了最开始,第一次,他和梁园橘‘试戏’的那天晚上,雨也是下的那么淅淅沥沥,检亦已西装革履,从公司里出来,接到他,回他们现在住的那套别墅。
梁园橘出来迎接检亦已,见到他时,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就遵从了内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