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园橘早知道有钱人玩的花,但还没亲眼目睹过,好奇问过检亦已,他什么都不说。但每次从现场回来,他才会有点兴致,再看她和段白衡的现场,然后自己打出来,或者她口出来。梁园橘真是好奇极了,那表演到底有多精彩。在梁园橘的印象中,检总一直更注重心理上的快感,这事儿上的频率维持在二到三周一次。出差不详。
但又好像是她高估了有钱人,原来海向禹口中的表演,是让人上台挨打,那人看着很享受,还表演起绳子的花活。她和检亦已坐在外围门口边上,周围渐渐有含糊隐蔽的水声,梁园橘循着声音去寻找,比起台上在挨打,她还是更喜欢台下悄摸摸的。比起沉默的运动,她偏好带剧情的,当然就算没有剧情也很爽了。
看到半途被检亦已拉出了会场,难怪他这个身份坐在门口边上,原来是为了方便离场。
“怎么了?不看完吗?”梁园橘茫然看他。
“你还想看?”
梁园橘没说话,被他牵着走,视线悄悄下滑,没看到想看的一幕,他好像没什么感觉,梁园橘只能暗暗猜测这场表演不是他以前看的那种。
走廊静悄悄的,有几个服务员在站岗,检亦已带她乘坐电梯下了几楼,进了一个空包厢,灯光很暗,他随手把门关上。
“什么感觉?”他问她刚才的场景。
梁园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有点无聊,没什么感觉,你呢?”
检亦已说:“我不爱看人倒霉。”
梁园橘把面具摘了,在沙发坐下,忆起那个女生的欢愉表情,“在她眼里,她应该不觉得自己在倒霉,她在享受她生命被点亮的东西。”
好过她被点亮的那些性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被实现,这何尝不是一种倒霉。
检亦已说:“在我这儿被打就是倒霉,视觉上也不行。”
“哦。”梁园橘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那你以前来都看什么?”
“谁告诉你我来这是看这些的?”
“啊?”难道不是?
包厢门恰逢此时被推开,检亦已坐在桌子边,侧脸看去,海向禹进来了,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不合心意?”海向禹关上门,大大咧咧问,“小橘妹子也不爱看这个?”
梁园橘摇摇头,“看上去有点痛,像是我在被打,看着有点烦。”
“好吧。”海向禹摊手。
梁园橘看了一眼检亦已,又看向海向禹,“你们俱乐部只有这个看吗?”
海向禹说:“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俱乐部。肯定啊,主题不能脱离这个,不然会让家人们失望的,你原本以为能看到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能看到另类的,超乎人类的……梁园橘抿了抿唇角,不敢说,倒是真的有点失望。
海向禹又说:“但玩就不止这一个了,检总上次拿走的壁尻专用箱子,还没还回来呢。”
检亦已插一句:“我又不是借,凭什么还要还?”
海向禹:“好好好,不用还。”
三个人聊了几句,经理推门进来,她的背后,陆陆续续进来一群男的,吓得梁园橘赶紧戴上面具。
海向禹笑话她,“怎么还害羞?
进来的男人训练有素似的,自动归列成一行,面向他们。
检亦已从桌子边挪到里面的沙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海向禹和经理都是熟人,知道这是给谁挑的。进来的男人都有眼力见,于是目光纷纷投向戴着面具的少女。
被这么多人齐刷刷盯着,梁园橘虽有点不自然,但面具给她积攒了一些勇气,她看着面前这几个陌生人,免不了会对上他们的视线,有朝她放电的,有自信坦然的,有漠然对视的,有故作镇定的。梁园橘还看到了海向禹在电话里提到的混血儿,好看是好看,但身材太纤细消瘦。
海向禹开了一瓶酒,看她,“怎么样?”
梁园橘不想伤他们的心,低下头,缓缓摇了摇。海向禹也不勉强强买强卖,挥挥手,让经理将人带出去。
海向禹倒了两杯酒,倒第三杯时问她喝不喝,梁园橘依然婉拒,他也没坚持,酒瓶放到一边,另一杯放到检亦已面前。
海向禹说:“对了,Ian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这是问检总的,梁园橘看了看俩个男人。
“lan是谁?”她问。
“这里的一个老师。”海向禹说。
“老师?”梁园橘狐疑,“这里还有老师?”
海向禹扑哧一声乐呵,“你一定要问到明明白白吗?就是这里的一个调教师。”
“那我不是什么都不懂吗?”梁园橘讷讷道,又心生警惕,“他一个调教师,为什么要问检总有没有空?”
难道……
“想什么呢。”检亦已及时阻止她思维发散。
“没想什么。”梁园橘晃了晃脑袋,面具不舒服,她摘下来,干咳一声,“所以他找你要干嘛?”
“打拳。”
“打拳?”
梁园橘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每次口时掀他衣服,都能看到他腹肌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是被女人抓的,亦不像楼上那样被鞭子抽的,青一块紫一块,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拳套中的。
“那他下手挺狠的。”梁园橘闷声说一句。
检亦已喝着酒,威士忌酒杯挡着下巴,闲散看她一眼。
“你又知道?”海向禹诧异,“你都没来过。”
“我就是知道。”梁园橘说。
那她对检总真是误会大发了,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