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君,应渊君”议事完,火德元帅连忙拦住应渊的脚步:“应渊君,稍等一下!”
“星君有何事?”应渊停下脚步,看着火德元帅犹疑的神情,心里微惊:火德元帅脾气火爆,什么时候出现过如此扭捏的神态了?
火德元帅迟疑了好到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君近日可是又与青虹元君有过争执?”
应渊一愣:“星君,为何有此一问?”
“没有吗?”
应渊摇摇头:“今日我忙于找出魔族细作一事,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青虹元君了!”
“那,这样啊”火德元帅凑近应渊说道:“帝君你多给青虹元君安排些公务吧,别让她太闲了!”
“可是青虹元君出了什么事?”应渊攒眉道
“那倒没有”火德元帅摆摆手:“只是这青虹元君已经连续多日每日都到天兵训练场找人练手了,我就想是不是帝君给元君的公务太少,让她太闲了?”
“星君打不过她?”应渊挑眉
“帝君你又不是不知道青虹元君的实力”火德元帅肩膀一垮:“元君虽然法力算不上最顶尖,可是她灵犀宫一脉尤擅符咒法阵,打起来,一个法阵下去,天兵都得倒一大片,弄得现在一听说元君要到训练场,大家都各种找借口!所以啊,拜托了,帝君,你让元君别来了”
应渊眉眼轻抬,嘴角含笑点了点头:“那本君去找青虹元君谈谈!”
火德元帅伸手拍了怕应渊的肩膀,戏谑道:“那就拜托了,应渊帝君,天界的太平就靠你了!”
应渊扶额。
*
披香殿内,苍仪斜倚在一旁的书案上,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颜淡和她的伙伴排练新的折子戏。打了个哈欠,苍仪觉得有些无聊,现在衍虚天宫的公务自己已经完全熟悉,才开始繁重的公务,现在也已经找到人分担,近日去了天兵训练场,想到这里,苍仪瘪了瘪嘴,现在这天兵太不禁打了,自己连阿离都没用上,就一个个直叫唤,真是没用啊!
喝了口颜淡酿的桂花酒,苍仪叹了口气:自己以前一个人待在一百年都没问题,现在这是怎么了,闲下来,心却静不下来。感受到步离镯传来的拉力,苍仪懒洋洋地一个法诀打了上去,轻哼一声:都这么久了,应渊不会以为自己对步离镯还一无所知吧!
唉!苍仪站起身,摇了摇手中的酒瓶,又没了,这酒的味道着实还是淡了些,想起自己埋在昆仑神树下的酒,眼睛一亮,看颜淡几人正聚精会神地排练,苍仪摇了摇头,也不打断他们,闪身便往禁地去。
看着眼前上万瓶的用昆仑树叶酿的酒,苍仪不由得佩服自己:这么多酒竟然都是自己一人酿的,留下一半,苍仪把其余的酒都装进须臾袋,反正这段时间心绪不宁,不如尝尝这昆仑酒的滋味吧。
手上提着一壶昆仑酒,苍仪也不用法术,自己慢悠悠地往披香殿走。说来惭愧,在天界两万多年,苍仪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在天街里散步过,每次出门习惯了飞来飞去,对这天界的景色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天街倒是没什么好看的,各种相似的建筑,苍仪有点庆幸自己没有迷路的习惯,要不然今天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回披香殿的路呢。
慢悠悠地走到披香殿门口,苍仪便听见殿内传来颜淡与人争执的声音。
“哪怕空着也轮不着你,天条明示。唯有已获仙阶,位列与副掌事以上者,才有资格借用宫殿,怎么,未升仙阶变连行礼也不会吗?”这个声音好似是妙法阁掌事莹灯,苍仪轻笑,便听里面莹灯继续说道:“你该好好请教请教你的姐姐芷昔,她行礼倒行得颇有几分奴才相呢,别一天仗着有一个元君的姐姐就胡作非为,要知道地涯宫不过是天界一个藏书阁,不是什么要紧宫殿,你那个元君姐姐现在在帝君手下自身都难保呢!”
苍仪心里一沉,面色却笑得越发好看了!
“参见莹灯掌事”颜淡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倒:“不过您刚刚有句话说得不对,我姐姐不是奴才,虽然我没有考取仙阶,但是我读过天条,天条有言,众仙有仙阶高低之分,客人却无贵贱之别,再则,我姐姐青虹元君乃是天界仅有的几位高阶仙上,执掌地涯宫数万年,若是地涯宫真如你所说无关紧要,那颜淡掌事尽可禀明帝尊撤去便是,青虹元君封号在一日,你见了她变得好好行礼,至于我姐姐在衍虚天宫如何更不是你一个掌事可以议论的。”
“那你姐姐这么厉害,有没有告诉你仙法也有强有弱啊?”莹灯冷笑,一掌拍向颜淡,颜淡一个才化形两百年的小仙子法力当然比不过近千年的莹灯。
苍仪笑得越发温柔了,喝了一口昆仑酒,看都没看一旁循着步离镯找来的应渊,轻步踏进披香殿。
“我才离开一小会儿,这披香殿倒是越发热闹了啊!”苍仪轻轻挥手把莹灯拍到一边,扫了一眼颜淡,放下心来,然后看向一旁被扶起来的莹灯说道:“这位妙法阁掌事,一段时日不见,怎么这礼数越来越差了啊,啧啧”
苍仪看了看跟着莹灯以前过来的妙法阁众人,面无表情地问道:“连带着属下也不知礼数,我是元君,你只是一个小小掌事,你说,该如何呢?可是要我一天规处置?”
“见过元君!”莹灯没想到今日苍仪正好在这披香殿,连忙行礼:“请元君恕罪,莹灯并非有意为难颜淡仙子,只是天规所致!”
“哦?”苍仪提起酒壶,喝了一口,唔,酒香清冽,就是眼前的人十分碍眼:“天规啊,颜淡为了给帝尊诞辰排练折子戏,我特意借来这披香殿给她们用,有何处不符合天规的?”
“这”莹灯垂眸敛去眼中的愤恨之色,余光看见披香殿门口的应渊,连忙下跪道:“莹灯知错,是莹灯未了解清楚,请元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