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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2 / 3)

个声音是你的妈妈,你不可能会认错她,可是第二个声音……

……有些耳熟,可是还是很陌生…?

累积一天、更甚至是两天的疲惫让你摇摇欲坠;残留在咽喉的疼痛与缺氧许久的细胞、又更进一步地催促你昏昏欲睡;但是你知道你还不能就此沉眠,因为……

……有人、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二个声音抱住了你。

他圈住了你的腿弯、环住了你的背脊,重力的牵引让你陷入了这个陌生但温暖的怀抱,就像是午后微醺的太阳。

——你枕着他的胸口。

——你落入太阳。

起码在这一刹那,拥你入怀的太阳是你全部的依靠。

你努力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只比胸膛更加温暖的手却覆住了你——他竟然仅靠一只手就能抱稳你。

在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你的世界一片漆黑,你的世界只留温暖,他的手心是那么的烫,近乎快要让你的眼角落下泪水,把你的皮肤灼伤;可是又是那么的柔软,一点也不符合你对他的钢铁之躯的印象。

太阳对你说:“好了孩子,你该睡了。”

你试图挣扎。

太阳“嘘嘘”了两声:“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你已经猜到了他是谁。

“超人…!”你叫他,“妈妈她……”

你隐约[感知]到了人间之神的叹息与不快——天呐,超人原来也会生气吗?——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柔软——没有了昨夜的肃穆与威严,这一刻的超人给你的感觉只有柔软。

“你的妈妈也不会有事的,”在你叫出了他的代号后,他也叫出了你的名字,“艾丽娅………艾蕾,好女孩,你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不,你不想睡,你很感谢超人的好心,但是这只是你和妈妈之间的家庭问题,超人的介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会怎么做呢?让你的妈妈“受到惩罚”吗?让她被指指点点吗?你知道,在广义的大众概念上,你的妈妈对你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也专门查过许多资料,卡颈致难以呼吸这种事,甚至可以被指控为谋杀…!

可是——

……可是她是因你而死去的父亲的妻子。

她是你的母亲。

所以——所以——

在这一刻之前,你从未想过,你竟然敢于去“反抗”无所不能的人间之神。

“超人,谢谢你,但是请你放我下来,这只是……”

你试图让超人放下你、然后离开这里,可是你无法继续说下去。

超人有让人一秒入睡的能力吗?

他当然有。

虽然敲人后颈这种在影视剧里常有的通用行为,实则是一种一旦把握不好就会出人命的高危行为,但是对于能[看到]一切的超人来说,并不存在把握不好这样的概念。

——他让你不得不入睡。

于是,视野昏沉,感知下坠,你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你的母亲愤怒地对他尖声咆哮:“超人?!这里没有人叫你!放开我的女儿!滚出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

而超人则抱着你,态度冷静——更甚至是冷淡地对她说:“女士,这里是大都会,我大概有资格说:大都会不欢迎你。”

……

………

你昏迷了,或者说是睡着了,超人低头看向怀中的你,你的肤色苍白,面容憔悴,眉间被化不开的褶皱覆满,即使你正被人间之神纳入怀中,那些浑浊的梦魇依旧在缠绕不散。

……善意理应善待你,超人这么想。

然后他又想,抱着人说话似乎有点没气势……

——嗯,那么看不到人就好了。

超人掀起了他的红披风,将你与你的母亲彻底隔绝。

看着被超人抱在怀中、被披风完全淹没的你,憎恶——对于超人的憎恶,半分不少地爬上了你的母亲那同样苍白而冰冷的面孔。

——她在认为我抢走了她的女儿。拥有超级视力与超级大脑的超人冷静地想,被誉为人间之神的一面,让他对这种并非是绝无仅有的家庭问题心生叹息与不忍;身为克拉克·肯特的一面,却只让他对此感到愤怒与不能理解。

——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呢?如果他、更甚至是玛莎拥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怎么会不好好地爱护她呢?

旁听了你与康纳的一日“约会”,再加上昨夜的来自于你的[寻找杰森]的请求,超人认为,他大概还是能肯定你是一个怎样的孩子的。

——是那种再也柔软不过、再也温柔不过、就应该沐浴在大都会的阳光下、被数不清的爱意与鲜花所淹没、在无忧无虑中长大成人的孩子。

并且……

……康纳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你。

超人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他的目光离开了被红披风包裹住的你,抬头看向了你的母亲:“女士……”

“——超人,放下我的女儿,离开我的家,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超人:“不,女士,这个要求非常过分,鉴于……”

你的母亲笑了起来,形如奚落般地打断了他:“有谁向你呼救了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是你时刻都在用你的超能力监控着整个大都会?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你正在试图把一个深爱着她的母亲的女儿、与她可怜的母亲活活分离——你想拆散我们这个家,这难道是超人会做的事情吗?”

超人皱起了眉,声色却依旧是不辨喜怒:“我恰好飞过了你们的楼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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