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叫辉夜姬——月亮女神、忍界始祖、查克拉之神……名号一堆,哪个捻起来抖一抖不是牛逼哄哄的逼格。
我被她插了个对穿死得透透的。
死前,我好像做了个梦。
一开始我以为是走马灯,因为我孩童时期的画面从眼前一一闪过。
我看到自己一个人住在安静的屋子里或坐在教室里吃饭睡觉看忍术卷轴,我看到自己夏雨冬雪的黎明在村中的河道上坚持跑步,我还看到了无数个清晨温暖闪耀的朝阳和晚上清冷皎洁的月光。
黄昏时残留的暖光,白炽灯下没有温度的白光,曾经战斗时起爆符掀起的火光……那些光亮总是拉长了我形只影单的影子。
其中,我独独爱上了雪白的月光。
我对它的喜欢来得没有预警。
也许是当年放弃复仇的那一晚,我像个游魂一般踏出了家门,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村子里那些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希望从因宇智波佐助为导火线的动揺中重新找回并建立起复仇的欲望。
那一晚是满月还是弯月我忘记了,只记得我不断地往前走,我垂眼低头,看见灰白色调的小路上的光泛着一种奇妙而虚渺的白,树影在其中窸窸窣窣地揺曳。
某一刻,风呼呼地吹过我心中的空洞,我在静谧的月色中无意间抬头,看见了某抹清冷而圣洁的月色就存在于前方。
往后的年岁,我对月亮和月光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
这让我能在少年时期四年的旅途中即便迷路无数次也能不断地前进。
当银辉铺满大地,如水的光照亮脚下的漫漫长路或林间小道,我都会获得一种往前走的力量。
我觉得自己爱上了月亮。
我爱上了月亮。
这对我来说仿佛是一个新的支点,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就如同潮汐会随月亮的升落涨退一样,我觉得自己的名字也变得可爱起来。
我如此地爱着月亮,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战斗的理由——若是为了保护这颗亘古的月亮,若是为了每天都能看见那抹清冷皎洁的月光,我大概在死前可以为此拼命战斗活下去或为此而死。
所以,当我某天看见天上的满月变成了滴血一般的红色时,出于某种奇怪的预感,我带上腰间的长刀和背上的弯弓赶往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
死亡、残骸、哀嚎、鲜血、绝望……
我在那里见识到了所谓的地狱。
最后,我因自己爱上的月亮死掉了。
我被月亮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