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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逃家(2 / 3)

脸上去,笑意藏都藏不住,“那他武功比你如何?他到底长什么样?有你...有我三师兄好看么?”

夙风被我拉住缠了半晌,已然不耐,眉宇间隆起隐约的纹路:“你来这儿是来听逸闻打发时间的?今日这些东西记不下来,你就不必回去了。”

我吃惊地望着他冷漠的脸庞,心里隐约升起不妙的猜想:“我以为只是放在这里随便人拿来看着玩的...你并没有告诉我要去记那些人名啊!”

“看着玩儿?”夙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冷笑,眼里显出鄙夷神色,“你以为捉贼查案靠什么?知先行后,不懂得哪里山路宽敞又凉快,哪里过了就得留下脑袋,捕头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看了看左右堆积的两座小丘,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心凉了半截,还试图垂死挣扎:“师兄,你总要给我时间啊...”

不料夙风果真机断非常,在我出口的一瞬间,毫不容情地拨开了我,阔步走开。我呆了一瞬,顷刻间脑子里涌出来两个反应。

一是掀桌子走,二是留下来看。

我叹了口气,将几张通缉令卷好放回原地,重将江湖卷宗摊回在桌上。

能怎么办?夸口要做天下第一女捕头的人是我,不过两天就要打退堂鼓?我郭芙蓉还丢不起这个人。

这一天我到底还是凭着要脸熬下来了,谁知道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夙风变本加厉,仗着我爹给的一道鸡毛令,整天对着我呼来喝去。不是令我一天背下来如山卷宗,就是让我跟着狱卒整饬文书。两个月下来我在他手里是服服帖帖,小青都说我从没有这般窝囊过,这一点我光从我爹眼中暗暗的笑意就能窥探出来。一时间气得直掐自己大腿肉,都不晓得是骂老爷子偏心又狠心,还是恨夙阎王冷漠又绝情。

不过这两个月的奔波其实还有好处,就是脚力上涨。我家传的轻功名叫追山逐浪,乃是父亲观山脉河川蜿蜒走势有感而创,大成之后身形矫健如鹰隼,十分舒展大气。我的掌法虽然还被我爹嫌弃得哪哪儿都不成样子,唯有轻功,偶尔还能得到我爹一两个肯定的颔首。

日子这么慢慢悠悠地过着,到了八月初一个晚上,我照例去找我爹演练拳脚,岂料刚走到门口,就听我爹森威的声音穿墙而出,扼住了我的脚步。

“追风明天就要回来了,我与你师娘都临时抽身不得,还得要你跑一趟,把他给接回来。”

听见追风这两个字,另一桩尘封许久的心事立即袭上心头。我忙贴住门隙往里窥探,发现我爹对面坐着的乃是夙风,手中握着茶盏,闻言略一低眉,恭敬应下了。我娘则坐在一旁,满意地上下打量,忽然展开了话头。

“夙儿是师兄弟里的老大,一向懂得为我们排忧解难,这桩事提前告诉你也无妨。这回你三师弟回来,我与你师父就商量着把他和你九师妹的婚事定下了。我们两个难免有精力不济的时候,还要你为长兄的多操持才是。”

“婚事?”夙风脸上一震,又或许是投在他脸上的烛影受风吹动,映得他半边脸色黯影冷肃,“...是师父师娘一起定下的?”

我娘点头:“正是。半年前老三替芙儿挨下那一掌,显见对她极有情谊。芙儿身受他如此大恩,又岂有不报之理?”

夙风沉默半刻,将茶盏磕回了几上:“那么九师妹的意思呢?我见她一心想当捕头,似乎不愿这样早成婚。”

我娘笑道:“芙儿心性怎么样,你做大师兄的怎么会不清楚?多劝解她两句就算了。你这几日也不要再带她去公门里了,待在家里准备嫁妆才是正途呢。”

我大惊失色,还没想好怎么应付的说辞,忽听里面一段短暂的沉默后,夙风向爹娘行了个礼,便要告辞。我一时来不及躲闪,刚勉强往廊柱后一避,夙风便出来了,不知为何似乎心事沉沉,丝毫没注意到我的方向,大步地出府去了。我看他背影渐远,连忙扑回门上,屏气凝神地等候下文。

“...夙儿这孩子,看上去也不是无心,”我娘的声音听去仿佛含着无限感慨,“只是我们终究要为芙儿着想。追风虽然武功资质都差上一些,总归脾气好,性子和芙儿也更合得来。”

我爹微微颔首,也无不赞同:“一个吏部司长,也是替我们还了恩情,不算我们亏待了他。只是追风明日回来,芙儿要是还不肯应下婚事,少不得还要费点儿功夫。”

我心里一团乱麻,娘还在温言相劝,我已经听不下去,回到院中第一反应就是扑在床上痛哭一场。成什么婚?把自己一生赔给另一个男人便叫做报恩了?这样的话行侠仗义的大侠们岂不是要妻妾成群,救一个人就要讨一门老婆,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越想越气,枯坐了半夜,等到小青耐不住先睡了,自己胡乱裹了个包袱,把平日积攒的百八十两银子装好,趁府里一片睡意沉沉,翻过了院里的后墙,趁夜向城郊进发。

嫁人?谁乐意谁嫁!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蹲在墙头,小心避过巡街的守卫,刚要扑到街上去,忽感背心一阵劲风。这一下来势汹汹,我身在半空来不及躲闪,将身一扭,只得狼狈不堪地跌落在地,定睛去瞧插入地中的暗器。

是枚十字镖。

缥缈淡蓝的月光下走出一个人,身姿颀长,腰间一片泠泠的白鱼鳞光,是一只满装七十四只十字镖的防水鱼皮囊,月光下渐渐映出宝蓝色的满绣云纹的衣领,薄而冷峻的嘴唇,端肃深邃的眉眼,一双黑浓的眼眸紧紧盯住我,显露出狐疑的神色:“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一见是他,我方才的惧意立即转为怒气,又不敢冲他发火,只好拿脚去拨弄深插泥中的十字镖:“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下回看清楚再发镖好不好,要不是我本领高强,早就当场毙命啦。”

正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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