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的人了,自然比陌生人好上太多。 她没打扰正在办公事的孟公公,看这间屋子内只有他一人在此,便取出一个白玉茶盏,慢慢地倒上了一杯茶。 刚才拿茶具时她也异常为难,只因橱柜里满满当当全是各种材质上好的茶具,她根本不知道拿哪副,也无从得知,只好随手拿了副放在最外面最顺手的这幅白玉茶盏。 她沏了茶之后,看到孟寇屿依旧埋头于折子中,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毕竟她的职责就是奉茶,于是准备把茶杯端到他右手边放着,等他渴了顺手拿喝。 苏芫莺端着茶杯刚动,孟寇屿正巧要提笔蘸墨,两人胳膊与手相撞,她一个不稳,直接悉数泼在了他的手上还有衣袖上,毛笔上的水珠淅沥沥地往下滴,浓墨被稀释滴了折子上几滴。 孟寇屿倏然扔了笔,本就不高兴地心情此时更是乌云密布,他抬头直视这位闯了祸的下人,心中控制不住的暴虐要惩罚她的毛手毛脚。 “是你?”孟寇屿黑着的脸,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忽然变了,他内心的怒意全部被疑问替代。 苏芫莺赶忙拿出帕子想要擦拭补救,结果自然是越擦越黑,整张折子写的内容彻底被擦糊了,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她无措地攥着帕子,沮丧着脸回话,“公公,是奴婢。” “你怎会在此?你是怎么来的?你来这里作何?”孟寇屿的语气仿佛在质问犯人似的,怀疑警惕之心悄然提起。 苏芫莺依旧照实说了过程,从他走那一刻起开始阐述。 孟寇屿听完之后,怒急反笑,“咱家还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她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在思考着对策,过了半响,他笑了,“何不将计就计!” 他冲着苏芫莺道:“你做得好,赏!大大有赏!” 苏芫莺稀里糊涂的第一天新上任,笨手笨脚做错了事情,却还得到了孟公公的夸奖的奖赏,她一时之间被这天大的好运砸得晕晕乎乎。 遥想皇后许给她的承诺还犹在耳边,这会儿刚下午她又听到了有权势的孟寇屿说要赏她,她顿时想到了美好的早餐,只觉得今日像是在做梦,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与她之前的十六年相比,都恍如隔世的不真切。 她看着孟寇屿,不太确定地问道:“公公是在说要赏我吗?” 孟寇屿已经想到一个妙计对抗皇后一派,此时正是高兴时刻,也没计较她的愚笨,反而耐心地回了她一句,“当然是你,事情办成了之后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