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看着她唇边的笑容,蓦地弯起眼眸。他笑的温柔,笑意却不及眼底,深蓝色的眸子酝酿着风暴,像是被乌云遮盖的深海,危险可怖。
他不做她的阿年,自有别人愿意做,不是吗?
他从来都不是无可替代的。
这么多天的冷漠,这么多天的坚持,在看到她揽着另一个男人笑的灿烂温柔时,本就愈发严重的伤口在此刻被强硬的撕开,疼得他已经麻木了。
自我,在此刻仿佛一个笑话一般。
画布上女孩的猩红唇瓣,缓缓流下血来,灿烂的笑容在此刻变为诡异。
宋时年看入了神,情难自禁地弯腰触碰画布,他的唇瓣贴着女孩的唇瓣,血液渗入他的口中,舌尖尝到浅浅的铁锈味。
他闭上眼,面容虔诚,像是在触碰他的神明。
宋时年突然明白了,她是他的缪斯,是他的灵感之结,更是他的生命之源。
既然谁都可以成为她的阿年,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她只能属于他。
——
“呼!”关安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梦里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她止不住颤抖。
梦里,她被怪物追逐着,最终来到悬崖边,对岸站着她熟悉的人,让她放心跳,可当她跳跃时,两岸瞬间隔了千米远,她坠落在深渊之中,恍惚间看到青年怜悯的眼神。
关安揉揉眉心,觉得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蹦极都能跑到梦里当素材。
她这下是不敢睡了,只好又捧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