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了下,找到刚才帮忙的阿姨,拿回衣服和早餐。
一摸,早餐已经有些凉意了。
想到某个龟毛的人,关安揉揉头发,扭身匆忙往家赶,没在意身后人群的呼唤。
来到门前,她又擦了擦脖子,已经没有红色了。心里松了口气,打开门,迎面便看到披着外套脸色有些沉的青年。
关安干笑两声,忙走上前关心道:“怎么样?感冒好点了没?”
回应她的是两声咳嗽。看来不仅是没好还严重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宋时年咳嗽完,往后退了半步,不想传染给她。
说完,眼神蓦地顿住,迈步上前,抬起她的脸,看着女孩脖子上明显的红痕,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
知道瞒不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关安错开他的手,挠了挠脸,“这是见义勇为的勋章!”
“见义勇为?”闻言,宋时年默了默,而后问道:“这就是你晚回来的原因?”
“嗯嗯!”
见她点头,宋时年又咳了两声,指着客厅,吩咐道:“去那坐着。”
说着,自己转身走了。
关安有些懵,拎着早餐乖乖去沙发上坐着了。现在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拿出早餐开始啃。
等了片刻,青年提着一个小箱子来到她身边,关安认出来这是家里的药箱。
不禁弯起眼,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没有责问自己,也没有霸道地要求什么,只是帮她拿了药箱。
她喜欢这样!
宋时年打开药箱,抬眸见女孩笑的一脸灿烂,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什么!脸抬起来!”
关安有些吃痛地捂着额头,瘪瘪嘴,乖乖抬起脸,把伤口露出来。
伤口并没有很深,血早止住了,凝成很浅的血痂。
伤口不大,青年用碘伏涂在伤口上,消了毒,又看了看,便把药箱收起来了。
这里的伤口贴创口贴也不太方便,这样就够了。
不知为何,他看着看着,蓦地凑近轻轻吹了吹。
吐出的热气落在女孩的脖子上传来浅浅的痒意。
关安一顿,捂着脖子往后倒,有些好笑道:“宝宝你在干什么?”
难道吹一吹还能不痛不成?
宋时年听出女孩言语里的笑意,抿了抿唇,没有解释,扭身开始拆自己的早餐。
这个动作要追溯到他幼时,那时母亲还在,有一次他摔倒了,母亲便对他说,吹一吹就没有那么痛了。
这句话他记了很久很久。
看出他的不对劲,关安往他那边靠了靠,蹭蹭他的肩膀,“生气啦?”
闻言,宋时年咳嗽两声,没有接话。
好叭,看来是生气了。
贴在他身上,她一脸真挚地说道:“其实宝宝你吹完之后,真的没有那么痛了!”因为也不是很痛。
“真的?”青年给出怀疑的语气。
闻言,关安认真地点点头,“真的!好神奇!”她觉得她像是在哄小孩子。
想到小孩子,脑海蓦地浮现那个小女孩,她应该被吓得不轻吧。
抿抿唇,问道:“宝宝,你对我见义勇为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应该夸夸我么?!
闻言,宋时年微怔,停下进食,偏头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认真地开口:“安安,见义勇为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许是他内心薄凉,但他的确不希望她受伤,不论是因为谁,连他自己也不可以。
听出他话里的认真,关安弯起眼,直起身子,拍拍自己的肱二头肌,笑道:“放心吧!你女朋友可是很厉害的!!”
“是吗?”宋时年挑眉,指了指脖子,“那这伤是怎么回事?我厉害的女朋友。”
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关安“哼”了一声,又倒在他身上,嘟囔道:“这我也没办法呀,你厉害的女朋友也是扛不过刀子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
宋时年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如果很危险就不要逞强。我不想你受伤。”
他还想说些什么,倏地被人捂住嘴,只听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憋说了,你牙上有菜叶!哈哈哈哈……”
她说着,笑倒在沙发上。
闻言,青年面色一僵,但看她笑的开心,好气又无奈。不理她,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关安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两天后接到一个电话。
是警察打来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见义勇为的人是她,让她来警局一趟。那个小女孩的家人想要亲自感谢她,并且她也需要过来做个笔录。
关安只好带着宋时年赶到警局。
做完笔录,她刚走到大厅,便有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过来,身后是那位小女孩。
看她的动作,关安忙扶住她,没让她真正跪下。
“夫人,这使不得使不得!”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生怕她给自己跪下了。
见此,那名中年女子站了起来,一边拭着泪,一边感谢她。
从她口中,关安才得知她和小女孩的身份。
中年女子其实是一家福利院的院长,这名小女孩正是福利院收养的孩子。院长名叫王萱,小女孩名叫陈欣秋,今年才五岁。
身世凄惨。两岁时父亲死于车祸,四岁时母亲葬身火灾,亲戚朋友没有人愿意养她,于是就被送到福利院去了。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