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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2 / 3)

!”

陆微与迈开步子往外走:“嗯,先回去吧。”

她答应得如此痛快,倒让闻溪愣了下,按照以往,公子应该先骂他一顿,然后再不情不愿地回去,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陆微与没注意到他的疑惑,只想着赶快回京。

淮州城的百姓几乎都认得顾思玄,见她从渡月阁的方向来,已是见惯不怪。

尚宁县主病故后,顾伯施自请做了外放官,只身回了淮州老家。

地方官员无召不得入京,这些年父子俩鲜少见面,直到三年前齐国公把顾思玄送来淮州,两人才得以团聚。

顾思玄在奉京时尚有齐国公镇着,还算老实,到了淮州后便彻底放飞了,三天两头逃学不说,还整日混迹于青楼赌坊。

起初,顾伯施还会请家法,后来发现根本压不住这个泼猴,索性就随他去了。

只要人还在淮州,随他怎么蹦跶。

此时,在正堂里坐了一夜的顾伯施实在熬不住了,刚要趴下去打个盹,老内知急匆匆走进来,一嗓子把他叫醒了。

“老爷,公子回来了!”

顾伯施一惊,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歇下去的怒火又蹿腾起来:“那个逆子呢?带他来见我!”

话音刚落,晨光熹微里忽而走来一人,衣袂微浮,步伐轻盈秀气,行至身前,拱手一揖,平静地唤了声:“父亲。”

顾伯施听见这声“父亲”,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活见鬼了似地盯着“顾思玄”。

“你叫我什么?”

陆微与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心虚,不确定地又唤了声:“爹?”

顾伯施眉毛一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激动地对老内知说:“老张,你听见了吗?思玄他......他刚刚叫我爹!”

老内知也是老泪纵横:“是,老奴都听见了,公子他终于肯叫您了!”

陆微与:“......”

顾思玄以前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顾伯施听见一句“爹”就感动成这样?

顾伯施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语重心长道:“你娘走得早,这些年你又不在我身边,疏忽了对你的管教,所以才对你严厉了些,你若是不争气,百年之后,爹见到你娘该如何跟她交代啊......”

陆微与前世与父母并不亲近,见他如此,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奉京来信了,信上说什么了?”

说起正事,顾伯施收起姿态,道:“你外祖父犯了旧疾,想接你回京。”

他叹了口气:“你才回到淮州不久,又要离开,爹心里万般不舍,但国公爷只有你娘这么一个女儿,你理当回去替你娘全了这份孝心。”

陆微与求之不得:“好,即日启程可以吗?”

顾伯施正煽情着,突然听到这话,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儿啊,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急的......”

“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回京。”

她怕多晚一天,顾思玄都会把陆家拆了。

顾伯施见儿子归心似箭,难免失落,心里又安慰自己:孩子从小没养在他身边,与外祖父亲近些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爹这就让人去准备。”

得了准信,陆微与才感觉自己的魂踏实落了地,如今只盼着京城的情况不要太糟糕。

*

奉京城,陆府。

府内仆妇丫鬟们一大清早便开始忙活,朱红的大门擦得锃亮,连两侧的青枫也特意调整了位置,摆放整齐了。

王妈妈挺着胸脯走进寄云院,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守在门口的小丫鬟见势不妙,忙不迭迎了上来。

“妈妈怎么过来了?”

王妈妈抬了抬下巴,吊梢眼里流露出几分轻蔑:“老夫人特意从宫里请了徐嬷嬷来给各位姑娘授课,其他姑娘一早就到立竹堂候着了,唯有五姑娘迟迟不见人影,所以老夫人特让我来看看。”

连皎解释道:“姑娘前两日受了凉,昨夜里吃了药睡下后一直没见醒,奴婢看时辰快到了,便自作主张让荷衣去向老夫人告假了。”

姑娘夜里发了热,只那时已经晚了,姑娘不愿麻烦,说忍一忍便过去了,今早烧是退了,可人却怎么叫都不醒。

王妈妈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语气不善:“五姑娘昨日去立竹堂请安时还好好的,怎么夜里突然就病了?莫不是姑娘起晚了怕挨罚,才故意找了这么个借口吧?”

“不是的,姑娘是病了。”

“什么病连身都不起来?”王妈妈冷哼一声,越过连皎,作势要去推门。

“王妈妈!姑娘、姑娘是真病了,昨天夜里发了热,吃了药也不管用......”连皎扑上来想要阻拦,却被另外两个丫鬟死死按着。

“既然病了,那就更要看看了,不然我可没法儿向老夫人交代!”

院子里大吵大闹,吵得顾思玄心烦,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本来每天被逼着读书就烦,好不容易来躲来渡月阁睡个懒觉,也不知哪儿来的瘟生一大清早就来闹事!那老鸨是干什么吃的?几个瘟生都解决不了,还想不想在淮州混了?!

门外的争执声越来越大,顾思玄越想越气。

下一刻,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王妈妈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五姑娘,时候不早了,您——”

顾思玄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身怨气比鬼还重,对着王妈妈劈头盖脸一顿骂:

“到底有完没完了!”

“眉毛下面挂两蛋只会睁不会看是吧?闲得没事就多吃两碗盐,一大早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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