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坡路。财政收入支出也有问题,有人在瞒着家族搞事情。
听完下属的汇报后,我说:“那就杀了他们吧。”
毕竟上瘾的人无法再为家族工作了,要戒毒也很难,相信瘾君子变好人,还不如相信我的继父死而复生。
他们能无视家族的规则一次,后面就还有无数次。其他人看到了的话,会以为这个首领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即刻无视首领。
一名黑手党的头领,除了让人钦佩以外,最重要的先是要让人觉得恐惧。
身为东亚人,我喜欢先礼后兵,这样才能显得我更加理智。不过通常,我会选择杀鸡儆猴。
如果要想一只狗听话,那就必须打到他嘤嘤求饶为止。
尤其是当这只狗已经扑上脸了的时候,再怎么“礼”,也是没有用的了。
“那些贩毒的家伙……最好找到供应商,能杀就杀,杀不了就威胁。”我说完,装模作样喝了口卡布奇诺,味道又酸又苦,我真不明白意大利佬为什么把这玩意儿当水喝。
当然我还是期待能杀死供应商的,不过想到杀了那些家族外的家伙可能引出更多麻烦,从而影响我的学业,我还是更倾向威胁。
威胁没有用的话就杀掉。
反正杀掉是最轻松简单的。
“洛伽,你这样一味地杀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
“那你说,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先生?”我盯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悲痛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在了面具后面。
我继续说:“如果你狠下心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今天就不会回来,还会好好地在学校上课。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来问一个大学生,你……您怎么了。我不相信您不会处理不好这种事。”
“你说得对,洛伽。是我太仁慈。”他一会儿连连叹息,一会儿又说道,“不行,他们是家族……他们也有家庭……”
我看到生父的手下奇怪地扫了我们俩几眼,眼中流露出鄙夷。他大概也困惑这个曾经风行雷厉的男人究竟如何变得如此心软的吧。
我倒是更像个黑手党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既然我不用亲自动手,那也无所谓,反正到底我都是干净的。
过了几天,我在家族的会议上露了面,本想着用怀柔手段让各位好好理解一下家族的难处,可在经历一场不愉快的谈话后,我摆摆手,当场给了一个废物死刑——是他起头搞毒品交易的。但不是我出手,是我的生父。
看到血液染开的时候,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生父收起□□,周围的中年男人都吓了一下,神色都变了一变。他们大概没能料到我一个二十岁左右女子能如此淡然叫我的生父杀人。因为在那五年里,我经常把自己锁在首领办公室里不出门,什么事情全是生父在打理,像个闺房里的大小姐。
难道他们以为那次镇压行动,也是我的生父出谋划策的吗?
那个时候他还躺在病床上呢。
这群老不死的家伙,要是我不果断点,说不定他们也早死了。能活到这种时候,他们得感谢我。
不过他们好歹有几个跟我的生父称兄道弟过,对我也好过一阵,比如给我买过零食,就暂时不杀他们了。如果他们还敢有什么小动作,当然是要杀掉的。
从家族回来后,库洛姆贴心地把笔记借给了我,好让我可以赶上进度。
接着又是一段无聊的大学生活,我简直快要厌倦了它。
临近圣诞节,库洛姆邀请我去参加她高中同学的聚会。这时我才知道,除了我以外,她还有其他的朋友。原来都是在这个大学里的,只是我从未见过他们。
“我一个外人参加你们的聚会是不是不太好?”对库洛姆,我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怎么说,我只跟库洛姆熟悉,而且我不能保证我能和其他人聊得好。
“没关系的……BOSS……啊,沢田君也很想认识你的。”
“沢田君?也是日本人吗?”
“嗯,是的。”她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脸上多了些忸怩,“因为,我跟他说……我交到了朋友。”
她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顿了一瞬,小心翼翼地问道:“洛伽酱,你不会介意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给沢田君吧……”这句话她是用日语说的。
库洛姆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女孩,在日本,这样的女孩儿多到数不清,而且非常容易“不安”。加奈也是那种人,不过最后她自我毁灭了。我们这样的东方女人按照理论来讲,不是西方人的口味,因为说起话来弯弯绕绕,一件事能想很远,颇有种内耗的倾向,谁都受不了,但由于库洛姆样貌出众,也有不少男人试图追求过她。她不擅长拒绝,那些烂桃花,都是我给她挡下来的。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我问。
库洛姆立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和沢田君只是朋友。我们一起读了高中,然后来到意大利上大学。他是金融专业的。”
金融系的男人啊,在我的印象里,搞这一行的都很有心机。虽然由我来说也太搞笑了些,没有人再比我更加阴暗了,但是说不定呢。
库洛姆还跟我说,除了沢田君外,还有其他日本人。他们都是她曾经的高中同学,虽然也在这所大学里,但学的专业都不一样,而她一个女孩儿子也不好次次去跟男士们呆在一块儿,否则很容易出现什么流言蜚语。能够认识我,她觉得非常开心。
我不知道他们的友谊有多么坚固,通常来说,高中毕业之后,就不会再跟以往的同学有联系了。有联系,大概也是借钱的问题。
全都是日本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