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手下别掺和那件破事,要想洗白,明面上,我的家族是绝对不能碰毒品跟人口贩卖的。但是,我叫我的忠犬去尽可能打听打听那毒品的细节,同时花钱为家族内部召集了更多的研究者、医生等等人士。
总要防范于未然。而且我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花钱太大手大脚了,家族的财政有点难看。
不去跟毒品供应商交易,可以自己去做。
毕竟这么大块蛋糕,不馋是很难的。
但是并不代表说我就同意让我的家族做毒品生意了。我将这一部分组织独立了出去,由我的手下经营,家族为他们提供庇护,他们挣到的钱的5%分给家族就行,其余随便他们怎么做,把自己玩死都行。
当然由我手下的小忠犬去做他们的首领。
其他人抓不出把柄,他们是独立的,即使人人都知道我跟他们脱不了关系,但我只要坚定“受委托保护雇主”这种说法就可以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夜不知道我们到底知不知道。
世界上漏洞多的是,可以随便钻,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就无法下定论。正因为有规则,才有更多发挥的余地。没有规则的话,人人一句话就能定死刑,所以规则既是牢笼也是工具。
在前面刚死了一个家族就搞这一出,很是危险。但我就喜欢冒这种险,而且我又不是不给其他黑手党家族分蛋糕,大家都有份,只不过我的份最多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清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了。如果每个人都有罪,那么大家也就都无罪了。
我的生父企图制止我的想法,但因为他现在管了家族的财政,也知道数字有多么难看,当家族的财政收入有起色之后也默许了我的做法。
有良心或许可以挣钱,但是良心没了,你就会发现挣得比以前还要多了。
不过请放心,我是不会搞人口贩卖、器官贩卖这种黑活的,除非哪天它们给我的利益大于弊,说不定我会去尝试。
说是如此,我还是挺讨厌把人身体上的东西明晃晃挂着贩卖的,所以还是算了。那样子跟邪/教有什么区别。
我可不想变成为继父那样的人。
库洛姆之后经常拉着我跟沢田纲吉还有他的小伙伴一块儿玩耍。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看书,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有些时候会迟到,大概去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我不得不跟沢田纲吉有了来往。
这个比我小两岁的男孩,是我的前辈。也就是说,他的年级比我高。
我来意大利的时候是把高中重读了一遍,而他不一样,这个人在日本读完高中后再来意大利上大学的。
我们经常会谈论一些日本的话题,因为我们能聊到的除了日常琐事以外,就是曾经的日本生活了。我们俩专业不同,不可能在学业上有话题。除了抱怨ddl外。
沢田纲吉说到他曾经是个很不受待见的孩子,国中时期遭受过校园暴力,后来遇见狱寺隼人跟山本武后才渐渐好转。
他曾经成绩和体育样样不行,有个“废柴纲”的称号。非常合理的,受到排斥的原因。
日本人啊,不管你有没有做错,总能找点奇怪的理由故意刁难你。
“隼人啊,他曾经……也恐吓过纲。”山本武抢过沢田纲吉的话,同时瞟了一眼因黑历史羞愧到恨不得当场土下座的狱寺隼人。
“对不起……!十代……纲!”
“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沢田纲吉苦恼地笑着,安抚了一阵儿狱寺隼人,才令他重新抬起头。
那么沢田纲吉的救赎就是他的小伙伴了。
如果我的妹妹也在那种时候,哪怕遇见一个能让她敞开心扉的人,说不定也就不会死。我原本可以做她身边的那一个,但是我没有,而且还在她死后自我感动地把这感情加在库洛姆身上,我真是个罪人。
而我跟沢田纲吉不一样,我的国中高中生活都十分平凡,没有说得上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没有所谓的排斥,就是非常普通乃至透明的存在,加上成绩好一点受到老师喜欢。
我觉得我可以喜欢一点沢田纲吉。
因为他竟然原谅了曾经给他带去过伤痛的人,多么宽容,多么大度,是个值得做朋友的人。
如果我现在还是个普通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跟他交好,但我不是,而且我逐渐看出来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纯洁无瑕。
纯粹的东西是最受不得触碰的,经不起一点打击。
他或许要比我看到的更为可怕。
“话说,巴兹小姐为什么移民意大利?”沢田纲吉突然问了我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不喜欢日本的氛围。”我盯着他的眼睛回答,“一想到以后要做社畜就好想死。”
他无奈地笑了声,说:“可是在哪儿,人都是要长大的。”
“但是我可以有更多选择,在意大利。日本的话,人口那么多,大家个个往大城市跑,小城市没有发展,大家都想挣钱都想过上好生活,但是粥只有那么多。”
当然不仅仅是人口问题,更严重的是大家的思想问题,就跟黑手党一样,大家都爱玩心理战,媒体舆论是很容易反映出百态众生的。
但是人口果然还是少一些好,日本就那么大个岛国,能住的地方又少,人口密度那么高,坐个电车挤半天,不压抑才怪。
最好的办法我看就是把日本毁了重建。
人不人道,老实说也不是我能考虑得了的。真正的战争远比文字和照片描述的更为可怕。
但一想到我曾经的家庭,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