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副好生生的画突然被人泼了水,画上的墨迹开始荡漾,淡化,就连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奇怪,就像是隔着一层羊皮膜,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大青石上,有人正注视着那一人一狗。
四个人。
一个黑衣配刀,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一座陡峭的雪山,令人望而生畏;一个赤发赤足,站在那就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而你绝不会想要看见它爆发的样子;一个何郎傅粉,姿容俊美到你已分不清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的气质最怪,因为他给人的感觉的是飘忽不定的,是变化的,有时候让人亲近,有时候又让人害怕,有时候感觉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条盘绕起来的毒蛇,有时候又让人觉得那似乎是自己某个多年未见的朋友,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与其搭话。
至于最后一个,他虽然站着,但整个人都缩在一起,似乎是想尽可能地把自己变小,就像是小动物碰见了天敌,逃不掉,又打不过,于是只能尽可能地摆出可怜的模样,祈祷对方能够心善放过自己。
是了,在这里他过往的一切荣耀、身份、家世,所有的所有,都已经不再重要,此刻的他就是一只落入蛛网的小虫子。他看向三人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惧甚至比看见了屠夫的猪还要多。
猪不会清楚屠夫究竟杀过多少它的同类,可他知道。
眼前这三人分别是大雪山四个天下行走中的三位:青面修罗,赤发无常,幻胧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