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认识,就是陈浩!”
陈浩也是普东人,和江南是同学,两年多前同学聚会得知江南离婚之后,每个月至少会飞莱安一次,来看江南,一来二去,乐队成员都和他相熟起来。
江南因为第一次婚姻的失败,虽然心中也有喜欢,但一直在拒绝陈浩,可陈浩却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江南:“你们也都知道我的事,但是今天中午,他拿着他做结扎的证明给我看,他家人也知道我们的情况,然后求婚,把他的所有家当交给我,所以……”
说着,江南抬起她左手无名指,露出了她手上扑闪扑闪的钻戒。
一听到结扎,三人当场愣住,一脸茫然。
宋在野缓过神,小心翼翼道:“南姐,你想好了吗?”
江南:“嗯,阿野,对不起啊,当初你叫我来莱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现在这个事儿这么突然,你们难以接受我能理解的!”
余舟提高了声调:“我去,他居然结扎,他太猛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严程逸:“姐,非要走得这么急吗?后天就是跨年演出了,不能等演完再去吗?”
江南:“对不起啊,老严,我们约定好了今年最后一天领证,在这之前还得回去和家里人说一声,他现在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大家都知道江南的心结。
几年来她也不愿意和任何男人有过多的往来,此刻他们不知道应该替她高兴,还是替自己的乐队难过。
江南语重心长道:“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几年,我对摇滚的感情不像你们那么狂热。而且,重金属的听众太少了,乐队这几年也没激起什么水花,我今年31岁了,也不想再耗了!”
他们乐队一直以来只做重金属音乐,乐队每个人的实力都是过硬的,也有自己的原创歌曲,但因为风格极为小众,一直不温不火。
和他们同一批的乐手,愿意迎合市场的,大多都小有成就,他们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音乐风格。
可以说是一流的技术却是三流的乐队,只是在酒吧演出或是偶尔作为暖场乐队参加一些活动。
宋在野眉头紧锁道:“真的要走吗?”
江南:“嗯,要走!来的路上我已经托朋友找人来顶场了,之后我把号码发群里,老严你去联系一下,这两天主唱就你先撑一下,这就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对不住了,弟弟们!”
宋在野长舒一口气:“好吧,我没意见!”说着又看向其余两人,“你们表个态!”
余舟无奈道:“都这样了,反对也没用吧!南姐,只有祝你幸福了!”
严程逸强装镇定:“我也没意见,要叫浩哥进来坐一下吗?”
江南:“不了,我现在就得走了,时间来不及,等婚礼定下来了你们都来喝喜酒,走了啊!”
江南走后,三人叹息声此起彼伏,心中五味杂陈。
她向来都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拽姐,他们都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乐队成员的流失,对于每个乐队来说,都是致命一击,就好比雄鹰翅膀上的羽毛脱落一样。
一个乐队的组成实在不易,要有相同的音乐品味,成员之间也要合拍,乐队成立8年,江南来了也有四年多,就这样突然走了,一时之间他们都难以接受。
三人郁郁寡欢,没心思继续排练,便都瘫坐在沙发上,群里也收到了江南发过来顶场的人的号码。
余舟:“老严,你赶紧联系一下,看看靠不靠谱,南姐走了就够够的了,可别到时候临时出问题把跨年演出搞黄了!”
严程逸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正是林夕。
严程逸:“喂,你好,我这边就是需要临时顶场的乐队,朋友发给我的号码,说你能来是吗?”
林夕:“对,是我,待会儿你可以加我微信,把歌单发给我,如果有改编的话把段落、速度那些发给我,我先扒一下歌谱!”
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宋在野心跳加速,这熟悉的声音,很像他曾经他熟识的人,林夕。
严程逸:“你哪天有空来跟我们一起排一下?”
林夕:“我可能只有跨年当天下午直接去TNT了,这两天不行!”
TNT是莱安最大的一家live house,国内小有名气的乐队巡演到莱安都会都会选择这里,几乎每天都是高朋满座,宋在野的乐队是这里的常驻乐队,也会为其他歌手伴奏。
严程逸:“好吧,那我加你微信,我叫老严,怎么称呼你?”
林夕:“叫我梦梦就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待会儿微信联系!”
快到上课时间了,林夕匆忙挂断了电话。因为还在上学,林夕并未用自己的真名到酒吧演出,就起了梦梦这个艺名。
听到女人说叫梦梦,宋在野的心跳才平静了下来,心想:“原来是误会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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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当天,他们约好了下午四点在TNT彩排,宋在野比其余两人先到酒吧。
一进到内场,他就看到了一个正在抽烟的女人。
她散着头发,侧坐在舞台正前方,舞台上的余光打到她的侧脸上,逆着光,烟雾在她的脸周缠绕,发丝也在发光,宋在野没有看清面貌。
他往前走了几步:“Hello,新来的主唱吗?”
女人转过头,宋在野还是没看清脸,待他走到离女人很近的地方,女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喜出望外:“怎么是你?林妹妹!”
“是我呀,宝哥哥!”女人正是林夕,那个曾经让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