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结果。
如果在细细打量她,那在富足生活下养成的习惯多少还能瞧出一点影子,而那在一直被调侃在卓文君身上寻不见的气质,虽少也是存在的,在把她放到了平民后尤显突兀。
天色开始暗了。
夕阳越沉越下,天边就只剩下一圈橙红色,我们所在的这方后院并没有点灯,我们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唯一能见只是那模糊不清的轮廓。
“那你还会走么?”我侧歪头看着她。
“不会了。”卓文君轻描淡写了一句,却对着那只剩下微光的方向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这里就是我想要停留的地方……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它溜走了。”
听着卓文君端着停顿后的后半句话,我一下想起了那时候她在卓府和我讲她的相公,那个温柔任性卓文君喜欢上了却又离开的男子,那时候的卓文君说对此不觉得感伤,只把那些当做自己前世的事情,可她嘴巴里刚刚念叨起的宣言哪里像是在说“前世”?
我在心底笑了笑没有戳破。
毕竟这一次,她是真的放下了。
这一次她真的把过往当做了自己的前世,眼下想把我的是自己的今生。
再后来我们口中的话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三两杯下肚也许还能清醒,这三两坛下肚哪里还能站得稳?我们两人都有些迷糊,也不知胡言乱语都说了些什么,直到司马相如掌灯来后院看情况,我们俩才清醒了一点。
按理说司马相如跟在卓文君身边三个月了,早就知道她是一个爱喝酒姑娘,看她喝得微醺应该并不觉得稀奇,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脸颊地抽搐了两下,摆出了一脸极尴尬的表情。
“长卿。”卓文君的手肘磕在矮桌上,甜甜地呼了一句。
“是长卿呀~”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也醉糊涂了,瞧着因为卓文君这动作又尴尬又脸红的模样觉得好生有趣,连忙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谁知道换来的却是司马相如的冷汗和满脸的黑线。
司马相如让了一步,我才发现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赶巧这个人还是今日下午被我气出酒肆的人。
“苏卿……”司马相如一脸的尴尬。
苏漠和司马相如的关系有稍有些微妙,他们两人是一起来的临邛,苏漠也帮司马相如收拾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烂摊子,从先前的关系来看,多少应该可以称作友人吧?
可偏偏苏漠对司马相如携卓文君又回到临邛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就连再会的问好也普通的和旁人没什么区别,苏漠对于司马相如也不像先前那照顾,他和卓文君离开的有了三个月的空白,这个三个月的空白让司马相如有一种并未和苏漠做过友人的错觉。
也正是这样的错觉,让他不再用从前的方式和苏漠相处,虽然称呼上依旧没变,可行动上言语上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就像此时,面对苏漠他的模样有些像犯错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