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得还好吗?”
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传来,熏了管奚满脸,鼻头翕动,味道是从对面传来的。
伏沙打个哈哈,收起了“营养液”。
“叫你来是想问一下,这次事件的经过,就差你没有做笔录了,还请见谅,这个工作我们需要尽快完成报告。”伏沙直接问道。
“别人,也都是您亲自问的?”管奚面对他有些不自在,毕竟已经知道他是警视部的总队长,有些心虚。
伏沙没想到她是一个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话都明说,干脆也不拐弯抹角:“那倒不全是,你比较特殊,你这个人还有很多疑点。”
管奚:“……”
我也知道疑点多,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伏沙有自己的考量,直接说出来,也是想看看她的临场反应,是不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本来就是一个处处蹊跷的妄境,管奚要是个有经验的老手,那么无疑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就算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你问吧。”管奚说。
伏沙稍微想了一会儿,对她说:“先说一下这次妄境中的经过吧。从进入妄境前的周围状况,到妄境中的经过,着重说一下你是怎么解决妄的。”
管奚听后,回想事情的经过,无非是一只妄侵蚀了一个人,在众人围堵中,生出了妄境。
妄境里她成了一个叫小知的孩子,在中午到下午放学的时间里不断循环。
那一天是小知的噩梦,他经历了同学霸凌、妈妈的不断指责和妈妈在眼前坠楼身亡。
她把整个经过简单阐述,除了自己找到的那本周记和被她吞噬的妄。
她不确定这个总队长是不是个好人,也不知道这个秘密会不会引起什么人对她的注意,实验的事她还不敢说出来。
伏沙听后,又喝了一口“营养液”,这是一个以主角角度叙述的经过,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和她角度最相近的人,有尤里、柴光平、徐卫和席瑞。
他需要点时间将所有信息汇总。
“第四次循环中,你都做了什么,妄是怎样逃走的?”伏沙问。
“颈环限制了小知妈妈的行动,妄想要挣脱不得。”末了,她又补充,“它好像要出去做什么一样,宁愿逃离,都不愿意再隐嵌在小知妈妈的身体中。”
这样半真半假的话,总是更能让人信服。
伏沙挠了挠头,熟态妄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他想不到,它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将所有人都困死在里面吗?
“你再这样挠下去,早晚要掉光头发。”一个后脑勺扎着一个小辫子的男人拿着一份文件进来,调侃他。
伏沙说道:“只要和泰你这个大组长别逼我这么紧,我也不至于这样。”
“这刻怨不得我,我们纠察部的部长,可没有你们警视部的部长好说话,我比你还惨。”他看向伏沙办公桌上喝了一半的营养液,嘲笑道,“又喝酒,下次我就去找你们部长告状。”
“行了行了,别啰嗦,赶紧走吧,我这忙着呢。”伏沙很不耐烦。
和泰放下文件离开,不忘记督促:“动作快点,上边催得紧。”说完向一边看戏的管奚抛了个媚眼才离开。
“别在意,他脑子不太正常。”伏沙又喝了一口酒,对管奚说。
管奚尴尬地笑了笑。
“有没有可能是你击杀了妄?”伏沙突然问道。
管奚一惊,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当时在屋子里的只有她和小知妈妈。
小知妈妈难道真的也是个“卧底”吗?
不会真的是……尤里吧。
如果,尤里身上真的被隐嵌一只妄的话,那小知妈妈的身上会同时有两只妄吗?一只尤里身上的,一只在实验田中刚刚成长为成熟态的妄。
尤里经过警视部多次检测,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身上有妄隐嵌。
管奚身上冒出冷汗,不是对这件事,而是对尤里身上那个捉摸不透,却好像处处针对自己的,还能不让异能者发现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