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很严实,雨水未曾浸入,这银票很是干爽。这是苟雪穿越而来后第一次摸到银票,因此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银票上是古朴的黑字,她仔细辨别了下,低低地念着:“大雍宝正。”
“大雍宝正?”
“大雍宝正!”
苟雪喃喃念了两遍,突然脑中劈进一个想法,她将手中的银票举起来,凑近火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一张银票。
银票的落印是永富行,背后的角落可以看到一行细细小小的时间,大雍二年庚月......苟雪的手紧紧捏着银票,她张了张嘴,哑声自语道:“大雍朝?竟然是大雍朝?”
许久,苟雪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紧紧捏着那一张银票,眉眼间满是复杂,她本是以为自己穿到了一个不曾有过的朝代,可是没想到竟然穿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雍朝。
她本是一名历史爱好者,更是根正苗红的‘雍学家’,对极具传奇色彩的大雍朝自然是有所研究的。
苟雪的手微微颤抖,而后扯了扯唇角,自言自语地含糊道:“也、也不算亏了,大雍朝挺好的,要知道盛雍之治可就是出在大雍朝了,可是.......”
她的目光落在银票角落上的时间,忍不住握紧手,咬牙切齿地道:“可到底是穿到了哪个时间段啊?”
因为银票的时间落款只是代表它被制出来的时间,并不能代表她所处的时间。而在苟雪的记忆里,大雍朝的辉煌是在中期,她一点也不想经历那些不甚美好的时期。
苟雪伸手去将油纸包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里头除了两张薄薄的银票外,便就只有一块黑色小牌子,以及一封信。
她将黑色的牌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下,黑色的牌子冰凉凉的,挺沉的,看着不像是木头制作的,但是也不像是铁石制成。
牌子不过是小半个巴掌那么大,中间雕着两个字,成武。苟雪并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将令牌放下,又将那一封信拿了过来。
信封是用蜜蜡封存着,苟雪盯着信封的封口看了半天,琢磨了下,而后找出一柄细薄的短刀,将刀刃在火光上烤热,再小心翼翼地将信封的封口划开,取出里边的信纸。
信纸上的文字不多,不过是半页的内容而已。
苟雪看着上边的内容,心头涌起一片轩然大波,这、这个是......她紧紧抿着唇,牙关紧咬,呼吸急促,双眸间是震惊,是骇怕,是愤怒,糅合在一起,形成一抹说不出的复杂姿态。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垂下头,数次深呼吸,半晌,苟雪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句:“他/妈/的!”
苟雪蜷缩坐在一旁,温暖的火光照在她的半边脸颊上,她面上的神色晦涩不明,带着一丝犹豫。空荡荡的土地庙里,无人知晓她心中的震惊与苦楚。她抬起头来,对上神台上的土地神像,慈眉善目的土地神像脸上带着一丝浅笑,看起来很是温柔。
苟雪的目光落在供台上的果子,扯了扯笑容道:“喂,老爷子,他们这般虔诚拜你,你可真的能保佑他们?”
“自然......不能。”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土地庙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