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想到之前听过那些关于他的流言,沈玉遥心里惴惴的,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前后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反差,就好像之前为她偷账本的宁有其人。
而小侍卫突如其来的转变,也让沈玉瑶很是不适应,因为她习惯了小侍卫对自己顺从妥协,现在他突然对自己动手,自然而然就吓到了沈玉瑶。
甚至小侍卫向她走来,她都不是很乐意,“不要你假好心!”
道貌岸然的臭男人!谁知道这是不是又要对自己动手?
“假好心?”听到此话,展立顿住了脚步,回味着这几个字。
不是没有听过外界对自己的评价,有说他冷血嗜杀,堪比地狱恶鬼,也有人评价他冥顽不灵不思进取,拥有如此高超的绝世武功却只甘心止步于此。
想着外界对他褒贬不一的看法,如今在听到‘假好心’一词,展立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变的如此糟糕,属实是好心办坏事啊,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为人向来冷漠淡然,常年一副冰山脸,脸上鲜少有其他情绪,这一哑然,冷脸哂笑,却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展侍卫这是什么意思?是你将本妃伤成这个样子的吧?于情于理你是不是都应该帮本妃这个忙?”
沈玉遥摸不清小侍卫这是什么意思,又见他神色轻嘲,摸不清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然,此刻已经很晚了,自己又有伤在身,有求于他,只能先咽下这口气儿,小侍卫要是不管她死活的话,她非得噶在这里不可。
“王妃误会了,属下没有不想帮王妃的忙……”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赶快动身啊!”沈玉遥都要急死了,天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有多么的煎熬,瞧着小侍卫一直不肯帮忙的样子,她是真的急啊。
“这不就来了嘛。”展立自是听不到沈玉遥的心声,他想的就是趁快带沈玉遥看医问诊,越快越好。
望着小侍卫径直的朝自己走来,暴脾气的沈玉遥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不是说要帮自己的忙吗?可他根本就没有要去王府的意思!
“本妃之前还对那面那些扣扣相处的传言噗之一鼻,始终相信展侍卫是一个曲直担当之人,可现在本妃不这么觉得了!”
“哦,那王妃觉得属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乘人之危的伪君子!”
展立没忍住哂笑,但顷刻间就隐去了笑意,不过一秒一股凛然正气与坦荡在他的眉宇显现。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卑鄙到对女人动手吧?脚步不停地反问,“我若当真有意如此,王妃觉得自己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可是本妃现在很生你的气,不想让你靠近本妃!”
“呵!那可就由不得王妃了!”
展立脸上的笑很是拽,别说她现在没有反抗的余地,就是能跳能跑的时候,他想抓住她,还不是老鹰捉小鸡?
几个大步,展立就来到了沈玉遥的跟前,充满力量的手指颇为霸道的捏住她圆俏的小下巴,迫使沈玉遥的目光直视他,一字一句的道:“王妃如果不想伤势加重,最好不要乱动,乖乖配合,免得被属下粗手笨脚的弄痛了您!”
“你……”放肆两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沈玉遥就被强壮有力的臂膀提了起来,百般不情愿的她气鼓鼓的瞪着眼睛,但是却不敢乱蹬乱动一下。
小侍卫有句话说对了,她很怕疼,对痛觉非常敏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得不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就这样一直忍到自己的地盘。
到了自己的地盘以后,沈玉遥可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盯着小侍卫招人恨的沉默嘴脸,明明那么可恶的人,却翩翩拥有如此迷人的基因,实在是老天不公啊。
沈玉遥的灼灼目光,展立当然不可能毫无察觉,他面上虽然镇定自若,其实耳根子早已热透,就连额头都冒出了汗珠,还好回廊的灯笼不太亮,别人并看不见。
胡思乱想间,臂上忽然被咬了一口,这股力量带着狠劲和不甘,好像泄恨一般,展立紊乱的心绪也因此被拉了回来,垂眸就是发狠咬他的撒气的小脸映入眼帘,展立敢肯定自己的胳膊上一定留下了深深的牙龈。
饶是能忍,一时之间还是忍不住闷哼,女人果然都是不能惹的!
“哼,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本妃这只是索要一点利息!”
察觉到小侍卫并不反抗,而是乖乖任自己咬,沈玉遥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也松了牙齿。
展立很是无奈,盯着这样子的王妃,感觉自己拿她没在任何办法,到底要他解释多少遍,王妃才肯相信自己?
“属下并非故意的,王妃怎能如此恩将仇报?王妃,你要是在这样无理取闹,属下就……不管您了!”说话间,展立松了松胳膊,并没有要把沈玉遥扔地上的意思。
但沈玉遥却当真了,啊的一声惊呼,还当真以为自己会被丢到地上,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此刻却是赌气的撅着小嘴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小侍卫,大有一种你敢松手,我就要你好看的迹象。
这儿离巡夜的守卫并不远,她只要敞开嗓子一喊,就不信引不来侍卫。
这样想也就算了,翩翩她还要说出来,惹的展立哑然失笑,他挑了挑眉,心道,自己会怕那些守卫?
就是将王府的守卫全部调过来,他也不带邹一下眉头的!
倒是对这怀中自以为威胁了自己而沾沾自喜的王妃,他属实束手无策,打不得,说不得,教不得,唯有顺着,才能不被闹腾,还真是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