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等我的粉丝多了，我就号召她们都来买奶茶。”
“行，等你红了我就找你做代言人。”
她低下头点开微信，在通讯录名单里翻找了半天。
陆盏行已经带着人进了店铺里，紧急培训完的员工们此刻正在准备小料与原茶。
“陆助理，我们的律师追债追到哪一步了？要开庭了吗？”，白休宁扯了扯陆助理的衣服，低声问。
陆盏行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白休宁身上，他弓腰低声解释：“方律师前期多次联系过，试图私了，那边都不肯做回应。律师们已经在准备开庭的事情了。”
【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有没有人告诉白休宁不用那么小声，其实我们都听得到】
【把麦摘了啊（不是我还想听）】
【是不是那个渣男是不是啊——[土拨鼠尖叫]】
白休宁正好瞥到屏幕上飘过的弹幕，她扯下别在领口的微型麦克风，又与陆助理低声说了一会儿话，完全不顾八卦网友的死活。
她的手指飞速滑动，终于找到了凌霄辰的微信。在闹到明面上之前，她还是愿意最后给他一次机会。
【努力卖茶小白：什么时候还钱？】
【你的消息已被拒收】
白休宁：……
很好，她立刻收回了多余的善心。
他想体验塌房，那就成全他吧。
白休宁把手机塞回包里，笑着抬头向观众安利：“‘饮花茶’采用的原料都是白氏茶业出品的优质茶叶，大家如果想自己在家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味道，可以上淘宝店搜索官方店铺购买茶叶哦。”
……
快接近一点的时候，凌霄辰的保姆车终于到了商场外。
经纪人盯着给凌霄辰化妆的化妆师，皱起的眉毛间能夹死一只苍蝇，时不时抬手看一眼时间，几次后又忍不住催促：“小冯，你快点吧，你看看都几点了。”
小冯忙得汗都顾不上擦，手上忙着给凌霄辰补遮瑕，屈膝半蹲在塑料地垫上，被膈得难受也没办法：“陈姐，十二点才开工真的来不及呀。”
她艰难地在车内挪动姿势，腿还是麻的：“凌哥，你再抬一点头，你下巴上那颗痘痘有点不好弄。”
凌霄辰“啧”了一声，到底抬起头，等得脖子都酸了时，小冯还在给他处理鬓边的红痘痘。
陈晓萌看到就觉得糟心：“你到底怎么搞的，明明知道今天有活动，还熬夜，还喝酒，你一晚上吃的夜宵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今天都变成你脸上的痘了？”
凌霄辰不耐烦地仰了仰头：“我压力大。”
陈晓萌已经拿出手机看热搜了，闻言更是火大：“你不能忍忍吗？现在好了，你都迟到快一个小时了，你粉丝都在超话抱怨了。”
她没忍住偏头冲着小冯也大声起来：“你也搞快点！看看几点钟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匆匆下车后，在保安们护卫着往商场里赶时，陈晓萌还在看超话里粉丝发的人墙照。
一边疾步一边靠近凌霄辰叮嘱：“今天白休宁也在这里，你找个机会去单独见她，把话说开就好了，别闹的最后不好看……”
想着最后一次见白休宁时对方的强势与不近人情，又联想到最近律师频频打来的电话，陈晓萌一个头两个大：“人家都要准备开庭了，你别总是太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人家……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不然到时候我也没办法给你擦屁股了。”
凌霄辰踏下房车时就被热气熏得眼前一黑，再望向那些因为注意到他而一窝蜂涌来的粉丝，烈日下他被骄阳灼得燥热的心倍感不耐烦：“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你别说了，被人听到又是麻烦。”
在人群的裹挟中，他以龟速向商场的位置前进，他又一次责怪起司机没有把车停去地下停车场。
但其实司机也很冤枉，从地下停车场往一楼去，必然要经过地下步行街，比起从北门进入就直达的活动场地，直接从室外进入才是最优解的方案。
好在凌霄城也没权利扣他工资，是以凌霄辰在心底一路吐槽进入商场后，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他的粉丝还在等着他营业。
商场内的冷气很足，一进来后从头到脚都瞬间舒适了。
不远处有两个装扮成希腊神话中宙斯儿子的小白脸正在扬着笑脸分发奶茶试喝装，凌霄辰看一眼，就嫌弃地收回了目光。
他上台营业的时候，余光再次瞥到他们，又不禁产生些许微妙的情绪。
他对着粉丝扬起阳光的笑容，心里却在瞧不上那些光靠着皮相在商场里干着微薄收入的男的。
没有才华，皮囊终将老去。
小冯在凌霄辰上台后才彻底松口气，虽然在聚光灯下他的皮肤状态暴露不少，但比起不久前，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
放松下来后就不自觉口渴起来，恰巧有一个古装帅哥路过递给她一个迷你的一次性杯子，笑容真诚又爽朗：“小姐姐你尝尝，这是我们店招牌的‘窄巷浓桂’，去冰三分糖，茶底是金骏眉，用料都是纯牛乳与动物奶油，甜度是由天然蜂蜜提供的，不含植脂末哦。”
小冯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下纸杯，怔怔看着古装帅哥把保温杯里的奶茶倒进她手中的杯子里。
“小姐姐你尝尝看，觉得不合口味的话还可以试着尝尝其他品类哦。”
小冯一上午面对的都是抱怨与责骂，突然有个长相精致，身上香喷喷的帅哥到她身边，给她倒了两杯不同口味的奶茶，她糊里糊涂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