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张意芜有一个叫周珊的霉气室友,不仅在现实生活中和她斗智斗勇,还把她写进书里饱受亲人和外人的折磨。
书里的张意芜叫张一一,因在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而不受家人喜爱,连带着外人不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张一一在这种悲催压抑的环境下长大。
关键这就算了,周珊还给张意芜按上了一个二十二岁短折而死的命运。
意外被张一一原型张意芜发现,她问:“你就不能给我写好看点?”
周珊:“这种人设最吃香,你能成为她的原型你就偷着乐吧。”
把自己写的这么惨,张意芜不爽翻白眼,她不应该是要钱有钱,要男人有男人,周珊这搞得她这么惨指定是在记恨她昨晚弄死了她的兔子。
那只兔子其实张意芜也爱不释手,弄死它真的只是不小心,可惜周珊不信。
张意芜想想周珊还有气,决定中午给她做一顿好吃的美味赔罪。
今天双休日,张意芜出去逛了逛,周珊依旧窝在合租房里写小说。
这本小说她早想好了世界观和故事主线,但对于故事情节和开篇写作一直处于无法落笔阶段。
周珊说:“好难,真的好难。”
越想脑子越乱,周珊决定吃根冰棍,等张意芜回来吃完午饭再想。
吃午饭时张意芜问:“你小说写到哪儿了?”
周珊:“想不出来,给你设定完我脑子好乱。”
提起来张意芜就不舒服,果然不能和写小说的斗智斗勇,一个不注意就被写进去受苦受罪。
张意芜叹口气,被周珊看见,问她干嘛,张意芜不想说话,拿上一根鸡腿就啃,边啃边朝周珊瞪眼。
那样儿周珊看懂了,心里丝毫没有愧疚,她低头吃饭,一脸的幸灾乐祸,不知道脑子又想到了什么折磨张意芜的情节忍不住把饭喷出来。
当场把张意芜又气的发飙,她说:“你发疯啊。”
周珊:“疯了疯了,写小说的早就疯了。”
吃完中午饭周珊又坐在桌前研究写小说,这鬼东西她已经琢磨一个月了,因为剧情太宏观,她招架不住。
但不能放弃,周珊捏拳头打气,道:“加油,好珊珊!”
张意芜到门口给她送水果,敲门进来看见周珊的小背影,越看越心酸,她说:“你真的好可怜。”
周珊:“还行,你不也可怜?”
也是,张意芜把水果放她边上,提醒她记得吃,周珊嗯,张意芜拍拍她肩膀,拍完走几步。
周珊吃一口苹果,张意芜想起那只被自己意外弄死的兔子,转头叫周珊的名字,周珊嚼着苹果转头看她,几乎就在这一刻她们双眼对视,周珊的眼睛在张意芜的视线里逐渐变的空洞深邃,像一个小小的黑洞镶嵌在周珊漂亮的眼眶里。
怀疑自己中邪了,张意芜问:“珊珊你没发生什么吧?”
周珊:“没有,倒是你有什么事?”
“我想说兔子,啊!你的眼睛怎么,怎么越变越大,好像转动的漩涡。”张意芜神色大变,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周珊很疑惑,道:“意芜你说什么胡话,你累成狗了。”
张意芜视线里的,周珊的眼睛漩涡越来越大,她已经听不到周珊的声音,张意芜好像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洞面前,乌泱泱的极具压迫力度,不想被黑洞吞噬,她转身想跑,但依旧无法逃脱被黑洞吞噬的命运。
黑洞越来越深,张意芜拼命舞动双手挣扎,丝毫没有用处,她越陷越深,最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敲中了后脑勺晕过去。
醒过来人在一处大宅,屋子样式是古风建筑,人们的着装却是民国,有一个梳着辫子的小丫头在骂她:“还不醒,再不醒用热水烫死你!”
张意芜还因为刚才的黑洞惊魂未定,这么一搞当场吓尿了裤子,又听见辫子丫头说:“张一一,你衣服还没洗呢,洗完还得晾,晾了还要去伺候大少爷!”
嗯?!张一一?这名字不是周珊写的,张意芜想想,发现不止这名字熟悉,好像丫头说的这句话都很熟悉。
张意芜有种不好的预感。
丫头等不及了把张意芜扒拉起来,扇了她一巴掌,说:“再拖拖拉拉,我把你卖进青楼!”
啊~这句话也好熟悉~~完了完了,张意芜心里不好的预感又增加了,她惊魂未定看辫子丫头,猛地一把把辫子丫头推到在地,转身撒丫子就跑。
沿途屋子样式全是古风,张意芜越跑越厉害,她惊慌的想着一定要跑,却不知道该跑去哪儿,只知道跑,能跑回自己熟悉的地方就万事大吉。
辫子丫头一直在后面追,张意芜这副躯体的拥有者张一一身体不好,张意芜很快就累的气喘吁吁,被一个小丫头绊倒在地,摔破了额头。
辫子丫头追上来提起张意芜的后脖子,龇牙咧嘴说:“居然还想跑,非得打你二十大板!”
惨兮兮被辫子丫头打完二十大板,张意芜屁股都要烂了,全是血爬不起来,血淋淋得恐怖至极,她脸色苍白的躺在两张板凳上,她说不出话,但大概懂了是怎么一回事。
老天爷绝对喝多了酒,居然让她穿进了周珊的脑洞!
那黑洞就是周珊的脑洞!
脑洞!!!!
他妈的!!
张意芜越思考越想把周珊骂死,她怎么就非得把自己写成这个模样,真是在作孽!
张意芜失血过多晕了,辫子丫头带着人转身走了。
张意芜许久不醒,张家大宅上下都以为她这回要死了,但张意芜却在睡眠中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