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
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不存在的。
我从窄狭胡同的垃圾桶旁醒来,暑风拂面,烫得像咬破灌汤包的第一口。
这是哪里?
脚踏凉鞋,印花的裙角酒渍晕染,耳夹丢了一只,挂耳染的长卷发乱蓬蓬的。
依稀记得昨晚缩在包间里借酒浇愁,之后……
我揉了揉宿醉后的太阳穴,迎着微风向前摸索,逼仄的巷弄逐渐迎来出口,视阈豁然开朗。
街衢宏阔,车如流水,商店与府宅鳞次栉比,左手边买脂粉的和服少女扑着轻罗小扇,右手边兽面人身的不明物种吹着烟杆,不可胜数的生动色块尽数奔来眼底,组成一张抽象的拼图,一个扭曲的魔方。
抬头,又见飞船星罗棋布,大厦隐天蔽日。
我掐了掐小肚子,以便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
半梦半醒间,有人绕行到我身后清理垃圾。
“您好,请问……”日语脱口而出。
“需要帮助吗?”梳着月带头、戴着猫猫口罩的工作人员回眸打量我。
“不,抱歉打扰了。”
我好像穿越了。思绪迟钝地意识到。
身侧,惊掠的飞鸟投入林立的高楼间,像一粒白芝麻融进了泡面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