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与智慧,常人拥有一个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西索非但两者兼备,还都是顶级的实力。但我对此可一点都嫉妒不起来,怎么说呢,西索的个性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西索啊,采取迂回曲折的方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况且我并非要求你去做做不到的事吧。”
我揉了揉眼眶,注目着西索,让一个有自己主见的聪明人听从自己的意见,这不是一般的难办啊。
“太麻烦了哦~”西索把玩着扑克牌,理所当然地开口。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幅把所有的麻烦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了的态度。我亲爱的我当然会纵容,对西索就不必客气了。
再怎么说,了解猎物,看准弱点,在对方无法拒绝的时机掌握着致命的把柄胁迫对方答应自己的要求,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在心里不满地抱怨,但其实这无所谓,因为现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西索,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有一位你看得入眼的对手对你的欲求赞赏肯定,迫不及待地想与你来一场畅快淋漓赌上生死的决斗……连你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吧。”我尽量使自己显得一本正经。西索是聪明人没错,却偏偏执着于蠢事。
“你所说的出谋划策就只仅仅做到这种程度吗?”西索双眼似眯非眯,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西索你是在用激将法吗?”我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西索,“请注意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保姆,不要故意说出一些试图激怒我的话,这真的很无聊。”
“既然你问了,我也认真回答你,我提供的是人脉,如果西索你愿意花费时间精力去交涉建立一套人脉体系,那你认为我毫无用处立刻抹杀我我也毫无怨言。”和一些完全不在社会体系框架之内的变态沟通就是费劲,我近来想叹气的时刻都大大增加了。
西索不是不理解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这种事而已。
“呵,真可惜你体会不到那种赌命的快感。”西索不再纠缠,低低地笑出声,似乎陷入了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幻想之中。
我难以想象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情会让我不顾一切赌上性命去做。哎呀,这么说起来,我确实缺少一种燃烧的激情。
不过人与人之间何必要互相理解呢?我无所谓地想。
我带着西索来到了一所废弃大楼。
真遗憾,没有常人所想的美女荷官,富丽堂皇,纸醉金迷。因为我带来的人是西索啊,完全想象不出西索为了金钱而勾心斗角的姿态。
既然要赌博,那就赌上一些更血腥更□□的东西。
“西索,如果你赢了,无论你提出怎么样不合理的要求,他们都不得不去做。”我朝着西索微笑。地下赌场之所以是地下赌场,那自然是因为这里什么都可以赌,并且绝不允许逃避代价。
“可是人家很单纯呢(爱心)”西索也朝我一笑,西装革履俨然一派社会精英的姿态。
“您单纯地令我都感到深不可测呢。”我依旧保持着微笑。
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连哪怕一张可以坐下的椅子也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在这种环境安心坐下休憩,荒凉破败地可以当做鬼屋了。我已经开始怀念舒适的座椅和柔和的音乐以及带着面具各怀鬼胎的人了。
“阿莫莫,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位英俊潇洒的帅哥就是来参加这次赌博的吗?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位啊。就像我在网上说的,赢了就能拿到一笔惊人的巨款。”
连来欢迎的人也长得像鬼一样,我只是客观地描述一下,皮肤皱皱巴巴,四肢短小,面容扭曲双眼通红,身上散发着数月没有洗澡的恶臭味,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他的灰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了。
好吧好吧,我得尊重不同种族的生活习惯,显而易见,这是一位鼠人。在网上发布类似于“重金求子”的骗局引诱人到这里虐杀,不过能够被这种骗局吸引来的能是什么货色?简而言之就是心理扭曲加上欺软怕硬。
每个城市的下水道都是鼠人的活动场所,有一位作家说过下水道是一座城市的良心,很显然这个世界清白的良心是一件奢侈品。
外界对鼠人的活动知之甚少,但违法犯罪的活动或多或少都与他们都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有人说没有人是天生的犯罪者,那么鼠人这个群体就是对这句话的最佳反驳。
“哦莫莫,居然还有一位美丽的小姐,您可真美啊,令我,令我自惭形秽,”鼠人用他通红的双眼紧盯着我,发出嘶嘶声,“我一见到美丽的事物就像啃咬撕毁掉吱吱。”
“虽然您居心不良但我还是多谢你的赞美,您感到自惭形秽是应该的,”我并不回避那令人生厌的目光,微微一笑,“容我提醒您,威胁只有在有能力的时候才叫威胁。”
“45分,不合格。”西索突然出声。
“那再加上这里精心布置的环境呢?我都能闻到弥漫的血腥味,肯定有不少有趣的消消乐机关吧,我想在完全有利于对方的情况下取得胜利这对你而言会更具有挑战性,”我可不允许西索质疑我的眼光,“更重要的是,抛头露面的鼠人都被承认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也就是说自负生死,不会有族人为他复仇。黑暗世界的生态位也是要优胜劣汰的呀。”
“可以玩一玩。”西索舔着嘴角,眯起双眼,与社会精英截然不同的不详杀气涌现。
“你们是什么人!?”鼠人连退好几步,发出愤怒的嘶吼。
“在询问他人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吗?真没礼貌呢,”我果然不能适应鼠人的行事作风,很不满地开口。
“嘿嘿嘿,小老鼠,你可以开始跑了。”西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