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蘅娘脸色煞白,客栈的长廊拐角出现一个虎背熊腰的独眼大汉,不是关彪又是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进客栈就觉得这个小娘们眼熟,还真他妈是你小子,快将东西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蘅娘紧张的浑身发抖,她紧跑几步到了林淙身后。他皱起眉头紧紧的盯着她,这些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巧?他一时竟有些看不出她人畜无害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
想到这儿,林淙沉着脸扯开她攀着他的手。
蘅娘愣了愣,双眼又涌上泪花,她低着头收回了手再也没说话。
林淙上前一步,对关彪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可没见过,倒是你关彪在蜀中杀害卫大侠一家,上了江湖令还三番两次找我麻烦。”
当时他们在二楼客房,楼下有几个江湖客正在吃饭,闻言纷纷抬起头看向这边。
关彪被看的有些心虚:“少废话,快交出否则我将你剁成肉泥。”
随着话音,长廊尽头蓦然出现十数个杀手。
关彪对着一个打头的耳语一番,那手下立刻向门口跑去,看样子是报信去了。林淙一掌打了过去,关彪和他那些手下也抽刀阻拦,很快和他们接了数招。
眼见那人以跑了出去,林淙闪到一旁趁机对着小六使了个眼色,小六立刻会意窜到房内便关上了门。
蘅娘正缩在林淙身后,见小六进了房她也想跟着去还未走两步便被林淙回身拽住,他轻轻笑道:“那太危险你跟着我吧!”
蘅娘看向房内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跟着去。
“快抓住那个小孩。”关彪也不是傻子,见林淙堵在门口,立刻指挥手下去房内抓人。
林淙只得尽量给徐轸他们争取时间,但他没拿剑,那些黑衣人也是训练有素,若不是客栈的长廊狭窄,恐怕早就让他们冲了过去。
蘅娘心惊肉跳的跟在他身后,人越聚越多,林淙凭着地方狭小还能阻拦片刻,时间长了便有些吃力,手臂隐隐作痛,估计伤口又裂开了。
他也估量着时间差不多,这客房后面便是一条小巷,只要他带着蘅娘由小巷跳到房顶,再溜着他们转几圈便可逃出生天。
打定主意林淙将蘅娘甩到房内,不想她刚进去,便传来一声尖叫。
“怎么了?”他大声道。
“公子救我……”
林淙拎起一个黑衣人砸的他们后退数步,趁这时机他跳入房内。
刚进房间就觉着气息不同以往。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再一看蘅娘倒在一边颤抖着,窗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站在窗前背对他,听到林淙进来那人慢慢转过身,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尖酸刻薄的脸,颧骨横突,两道重眉横在脸上。
那人内功深厚,这气场和那日打伤的徐轸的人一模一样。
见到他屋外那群黑衣人立刻鸦雀无声,纷纷垂手而立没一人敢动。
林淙试探的问道:“你是摧心掌夏侯关?”
他转念一想夏侯关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要是活着起码已经四十多了,眼前这人大概二十几岁至多不过三十,应该是他的传人弟子之类。
果然,那人淡淡道:“我用的是摧心掌,但却不是夏侯关。”
“那你是他的弟子?”
“算是吧”
那人笑了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我叫仇辛,你倒是比我想像的能跑,若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会会你……”
那人停顿一下,目光忽然变得阴狠起来:“但是坏了我的事,你现在就得死。”
话音未落他骤然发难,隔空一掌直奔林淙面门。林淙一个旋身躲开,身后的窗棂瞬间暴裂,木屑四溅。
林淙不禁心如擂鼓,倘若那日打到徐轸的那掌和今天一样用尽全力,恐怕他早就经脉断绝而死了。
仇辛一击不成紧接着又是一掌,林淙就地滚到一侧再次躲开,就这样不得空隙的接连三掌,他虽然都躲了过去却也满头大汗。
避闪过第四掌时林淙早已气喘吁吁,若不能早些脱困,用不了半个时辰他就累死在这儿了。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公子,给你剑。”
蘅娘竟不知何时捡回了林淙的剑,说话间她将林淙的佩剑奋力一抛,林淙展臂稳稳接住,拿到剑的一刻林淙心中瞬间有了底气,打不过是打不过的,和只能挨打是两回事。
林淙瞅准时机,趁仇辛蓄力之时一剑刺向他的咽喉,逼得他连退数步。
不过仇辛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片刻他便站稳身形,连着数掌打出,凌厉的掌风奔袭而来,林淙只得变换招式躲开,他的剑极快,转瞬便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
仇辛低咒一声,按着身下的桌子一跃而起,林淙一剑砍下桌案立刻裂为两半。
林淙一剑劈空,手腕一横又是一招燕飞平野,横扫而出。
仇辛怒不可遏,闪身避开他这一剑,同时提起真气一掌打向林淙胸口,又趁他躲闪之际一脚便将林淙的剑踢向一旁。
林淙佩剑脱手,自己也震飞数尺重重的摔在地上。
“公子……”蘅娘见状哭着扑了过来。
“公子你没事吧,是我害了你”
“没事”林淙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血腥气安慰道。
仇辛一步步逼近了,他抬起手掌森然道:“说,兵符到底在哪?”
林淙内府暗自运气,面上还是笑着回应:“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找到。”
他说着又是一掌打了下去,林淙拉着蘅娘向左躲闪,同时捡起掉落的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