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开口,便问道:“郑叔这是有什么事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郑见他发问,咬咬牙索性把想说的全倒了出来。
“公子这几天你整天都围着那女子转,几乎是寸步不离,就连……你都……,即……即使你喜欢也不能如此啊,且不说这女子来路,你怎样也要先禀明老爷和夫人,你们……这这这……于理不合啊!”
老郑直说的脸红脖子粗,林淙不是没想过和他说蘅娘的事,但想到那脉象只有一瞬,而且老郑向来对蘅娘看法颇大,和他说了免不了又被埋怨,还惹的他提心吊胆,还不如自己扛了。
但如今老郑问起,他也不好再瞒着。
“其实……我是觉得蘅娘又问题,她……可能是周鼎忠派来的。”
老郑愣了一瞬立刻来了精神。
“问题?什么问题?我就说我早觉得她绝非善类,让你别招惹她你不听。”
林淙揉了揉额角将马车上的事跟老郑说了。
听完老郑脸都白了:“竟然能掩盖脉息?那个摧心掌恐怕都奈何不了她。”
“要不咱们趁着给她熬药的机会把她毒死吧!”
“不可”
林淙断然拒绝:“她目前没做什么坏事,还救过我,做人怎能恩将仇报?”
林淙振振有词,老郑梗了片刻又道:“那不毒死把她迷晕了咱们逃走总行吧!”
林淙沉吟片刻还是觉得不太好:“她毕竟救了我,而且……而且她若能脉息都能隐藏恐怕一般的毒药奈何不了她。”
“那怎么办?”老郑有些急了:“赶不能赶,药不能药,带走是麻烦,难道盖个庙给她供起来?”
林淙想了想:“她现在没下手估计是不确定东西在我们谁身上,只要到了中都咱们把东西交上去她便再也奈何不了了。”
“你想的容易,若她存了心,又怎会让咱们活着到中都?”老郑气的在马厩前来回踱步。
“赶紧套车,咱们连夜就走。”说着他解下马缰将马从马厩中强行牵了出来。
“又要赶路吗?”蘅娘蓦然出现在门口,她声音柔柔的却让老郑打了个冷颤。
林淙一愣,不过转瞬又笑着迎了上去:“怎么脸色不好,是走累了吗?”
蘅娘摇摇头,轻轻道:“若是着急赶路我也可以不用休息。”
林淙笑着道:“不急,刚和郑叔拌了几句嘴,他说要不管我了,现在气消了正要去准备晚饭呢!”
说着他回过头眼神示意老郑赶紧离开。
“额……对……我这就去去准备晚饭。”老郑木木的点点头,将马缰重新系在木桩上连忙出了院门。
看着老郑着急忙慌的背影,蘅娘神色茫然:“郑叔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让你吓的。
林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不用理他,我先送你回房。”
晚间,各怀心思的几人闷闷的吃完晚饭,之后林淙扶着蘅娘回房,照旧搬了行李睡在地上。
止灯后二人各自睡下,林淙躺在外间却总觉得有道冰冷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床侧躺着。
那道冰冷的感觉存在了一会儿便消失了,之后便是长久的沉寂。
林淙太累了连日的奔波让马车上仅有的休息时间都显得弥足珍贵。蘅娘似乎精力好的出奇,尽管脸上难免倦色,但即使是在马车上能得到的休息时间,他什么时候看向她都是睁着眼睛的……
他这么想着思维慢慢变得朦胧起来,整个人恰似漂浮在云上,连呼吸声都渐渐远离了他。
午夜冰凉的风灌入脖颈,林淙陡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他连忙向床上看去,垂纱帷幔之处空无一人,而一侧的窗子竟然是开着的。
蘅娘不见了。
城西竹林,一个青年站在林中正望着眼前的一棵湘妃竹出神。
一阵清风拂过眼前的竹叶,微微颤动,一袭白影在竹林中隐现。
“师妹你来了”
青年回头看向白影的方向,年轻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
她简单的“嗯”了一声。
“可还顺利?”
“出了点意外。”
蘅娘抿了抿唇。“因为仇辛,他们对我起了疑。”
他诧异道:“你可从没失手过”
“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你体内真气可能会反噬本体,到时候极易走火入魔……”
“我知道,我不会失手的”蘅娘倔强的加重了语气。
“好吧,”
那青年叹了口气继续道:“用不用我让自横帮你?”
“不用他……”蘅娘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那青年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那师妹你好好照顾自己,有困难随时通知我,我能帮的尽量帮。”
“嗯,”
青年刚走出几步却蓦然停下,他偏过头对着某处被风拂过的竹子皱起了眉。
“师兄你快走吧,有事我会知会你的。”她忽道。
见她主动开口,青年眉宇终于放松下来,上前他拍了拍她的肩,温笑着道了句:“那我走了”说罢转瞬便消失在竹林中。
直到他的气息全部消失,蘅娘才慢慢走向益春城。
她推开门进到房中林淙正睁着眼睛躺在地上,见她回来开口问道:“你去哪了?”
蘅娘惜字如金:“如厕。”
“哦?”
林淙用手支着头侧躺着看她:“可真够久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