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们了!”
冷柏抽噎着揉掉了眼里的泪:“真的吗?”
林淙笑着伸出小指勾上他的手,拇指对上盖了个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淙赶到城门处时,沈宁溦情绪稳定了很多,但她看到只是林淙一人,眼中的失落却是藏不住,没忍住背过身哭了起来。
姜白道:“怎么样?怎么没见奚娘母子?”
“我将他们留在这了,则文……他会派人将他们送回青州。”
姜白道:“这样也好,”
城门传来一声铁链轻响,几个军士取下闩门上的铁链,紧接着巨大的门闩被取下,厚重的城门一点点挪开,露出满是青痕的天际。
徐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天色,刚要说城门怎么开的这么早,目光一转正看到城门上站着的萧綦。
他站在城门上,目光紧紧看着城门下的沈宁溦,她却唯独没有抬头。
沈重的军队驻扎在黎阳,距此也就三百多里,去中都则要八百里,而且七杀阁的人也一直盯着沈宁溦,几人商量一下觉得去黎阳虽然危险,但好在对外更容易解释一些。
可能是过了那阵子伤心,这一路沈宁溦情绪虽然不高,但好在没再过于激动。几人连走两日,终于到了博州附近,林淙算计着,这里到黎阳大概是三日的路程。
在战火波及之下,他们这一路遇到的都是南迁的难民,越往西走越荒凉,等过了澶州再往西,几乎是几十里也碰不上一户人家,更别提客栈了。
直到一天中午几人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子,那么以为能歇上一歇,谁知走进一看,镇上竟空无一人。
几人走到一处面摊,桌案上还放着几碗面,林淙用手一摸还热着,他不由得道:“真是奇怪,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说着忽听身侧门板一动,一个褐衣头巾的男人从门缝中露出一只眼睛,他看了眼店前的林淙等人,又小心翼翼将头伸出来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般说道:“大家都出来吧!他们走了!”
听得这一声,附近邻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卸门板的卸门板,开张的开张。
刚才说话的是面摊的小二,他说完话便和老板一起卸下门板,招呼几个藏在店内的食客落坐。
林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二上下打量了林淙片刻:“几位客官刚来的吧,恐怕有所不知……”
原来这里本属于澶州辖地,只可惜这些年周鼎忠势力壮大,澶州宋炳既要听命朝廷又要求全于周鼎忠,后来两方开战,宋炳向周鼎忠开城献地,澶州为周氏叛军所占。
好在不久之后朝廷派了沈重带兵平叛,没用多久便收复了澶州等地,宋炳也被活捉押解进京,再后来两军对垒黎阳,新任的澶州太守无力管辖,致使这一带山匪横行,时常骑马来抢劫村镇。
掌柜叹道:“我们这些人大多数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不愿意离开,虽然山匪时常来,好在不伤人性命,只是抢些钱财,前方有沈将军守着,叛军攻不进来,我们这些人,混混日子也还过得下去。”
林淙看了看地面,果然是马蹄杂乱,看来人数还不少,他问道:“所以刚才来的是山匪吗?”
小二道:“应当是,刚才是有人喊山匪来了,大家才躲起来的!”说着他又奇怪道:“不过这次他们停的时间不长,也没抢走什么东西”
小二刚说完,旁边的老板便道:“这次好像不是,我刚才透过门缝看,那伙人穿的好像是朝廷的军服,在街上还是下马牵着走的,山匪哪讲这个!”
“对,没准是来朝廷的斥候呢!”旁边一个挑柴的樵夫道:“我听见他们下马问这里有没有驿馆,那会儿我怕的紧没敢应声,他们见没人回答也就走了!”
朝廷的人?
徐轸立刻道:“你可知他们向哪个方向去的?”
小二挠了挠头:“这我不知道啊!”
旁边樵夫回应道:“是去的那个方向。”
林淙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东南。
姜白低声道:“难不成沈将军派去接小郡主的?”
这与林淙想到一处去了,沈将军治下甚严,如樵夫所说的行为举止,那很有可能是沈重派来的接沈宁溦的人,这里局势过于复杂,他们人生地不熟,还是将沈宁溦交给沈重的人更稳妥一些。
徐轸也道:“若真是沈将军派的人,那咱们就安全了!”
林淙道:“如此,想必这时追还来得及!你们先在这歇一歇,我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林淙走后不多时,小二端上了几碗面一一放到他们面前:“山野粗粝,还请几位客官不要嫌弃!”
徐轸起身谢过,走了一上午他确实也饿了,他拿起筷子捞了面条刚要送进嘴里,姜白忽然拦住了他。
“先等等!”
徐轸一愣:“怎么了?”
姜白看着桌上这碗面,低声道:“这里有问题!”
沈宁溦吓的一抖,靠近了姜白小声道:“什,什么问题?”
此时,徐轸也发现了不对,小镇的人不多,却处处透着怪异,所有人似乎有意无意都在往面摊这边瞟,徐轸看向旁边擦着桌子的小二,他也在偷眼看他们,见徐轸的目光,立刻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此时面摊老板似乎看出几人的异样,满脸堆笑的上前问道:“客官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刺向姜白脖颈。
姜白仰身躲过一击,原地退出一丈有余,这时,街上的人各自拽出兵刃,纷纷向这里涌来。
徐轸一脚踢翻桌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