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喝了口水,继续道: “听你刚才的描述,倒像是你的身体或者穴位吸收了这两股真气,也可能是真气分散储存在你的各大穴位。 只是你还没掌握到方法,把储存的真气调动起来为你所用,这恐怕得有高人指点了,或者是有幸得到了不起的功法,这就要看机缘了。 很遗憾哪,要是你可以运用那些真气,就可以通过针灸把真气引导进病人的体内,实现窥探、查验病人的病区,还可以滋润病体、切除病灶,那才称得上真正的神医呢。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那两股内力虽强,终究是外来的,哪里会轻易被你所用,而且你我均不识高深的修炼之法啊。 除非机缘巧合遇到高人,否则你恐怕和我一样,只能成为一个寄主了,好在你还年轻,说不定今后会有奇遇,眼下就只能随它去了。 不过你既然能够吸收它,说不定以后就可以调动了,毕竟你的经脉构造与众不同。” 魏武叹了口气,摇头道: “我看悬,它们在您身上时,您还能感受到丹田有个大金蛋,到我这,大金蛋却不见了!将来我老了,就算找到传人,大金蛋没了,真气也不见了,拿什么传给他?” 金老被魏武逗笑了: “大金蛋还在你身上呢,只是化整为零藏在你穴位里了。 你也别管它了,我还有些事交代。 你师祖的遗物中,有两本书,是他一生的心血,是他耗时近四十年,从周边各个国家和民族医学中筛选总结出来的精髓,无论医学理论还是针法药方,都远非当今传世的那些后人拼凑的所谓医学典籍所能比的。 所以,你要尽可能找到,务必认真揣摩研究。 遗物中还有一些珠宝财物包括琉球的传国玉玺,以及老国师的骨灰,你需设法送还尚氏后人。 那些东西我都藏在了兴凯湖畔,在一片悬崖中央的山洞里,大致的环境都画在这了,还有你师祖的买骨之地也在这上面,你收好了。 你师祖的遗骸,埋在缅地,你要是没办法去缅地,就把图交给他的后人吧。 要是能去,就亲自跑一趟,替我多磕几个头。 至于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弟弟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他也不在人世了,我们分开时,他才9岁,也不知有没有活到成年并留下后人。 除此之外,老家那边我也没什么牵挂了。 说实话,我们兄弟俩包括老家的所有人,还是认同自己是华夏人,对那个国家没有什么感情。 我自从入狱后,开始对华夏是心存芥蒂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尽心尽力,即使是后来出狱了,也没有发挥自己真正的水平去治病救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寻找宝夹和研究医术上去了。 平时既不用心治病,也不与同行交流,对待国家之事很是淡漠。 如今宝夹现身,又得了你这个弟子,在我将死之前,达成了心愿,也没了遗憾。 此时反倒感觉老天待我不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虽然家乡被划到了国外去了,可我的祖先还是华夏人啊。 虽然在这误了七十年,那也是天意,不能怪咱国家。 我这九十多年是白活了,希望你今后以此为戒。 你要记住,你在这蒙冤十几年,也是天意! 所以,不要对国家有何抱怨,好好为国家和人民做点事吧。” 金老这番话明显有点交代后事的意思,毕竟他都96岁高龄了,魏武自然听得明白,心中伤感,连忙下床恭敬地答道: “是,我听师父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魏武忙说: “师父,您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 金老点了点头,也下了床,两人洗漱后一起上床休息。 次日早饭时,魏武再次和金老确定,等他回家安顿好,拿到国家赔偿,把老家的房子整修一下,就接他过去一起生活。 金老爽快地答应了,孩子似的开心。 他在这莲湖监狱一呆就是七十年,无儿无女,也没有任何朋友,最近这十几年与魏武朝夕相处,早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人。 如今魏武出狱,宝夹又突然现身,欣喜之下,可能真的如他所说,幡然顿悟了,真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 不再是过去那种严肃阴沉的表情,变得满脸都是笑容,说不出的慈祥。 临走时,金老把传功宝夹送给了魏武,嘱咐他好好保存,万一以后一直无法支配体内的真气,还可以继续将真气传给后人。 然后又送了他一套银针和两本书,一本是《金山针法》,一本是《金山药典》,这是金老一辈子的心血。 最后又给了魏武两万块钱现金,说是昨天让人从银行取的,还有一张银行卡,魏武坚决不受。 金老说等魏武的国家赔偿下来再还给他,魏武这才收了现金,银行卡说什么也不收,结果金老又找出一千多块的零钱硬塞给了他。 等魏武从金老房间里出来,钱胖子已经在院子里等候,见魏武出来,便把他带去了四楼办公室。 省里的无罪裁决已经批下来了,是今天一早传真过来的。 魏武在释放决定书上签了字,随后又去办好了各种手续,郝监狱长和监狱的几个干部一起送魏武出了门,还安排了监狱的车子送他去县城。 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