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感觉,这一次治疗,是他给鲁安琪针灸最累的一次。 倒不是花的灵气和丹气最多,而是鲁安琪的表现让他紧张。 以前,每一次针灸的时候,因为是坦诚相待,鲁安琪都是满面娇羞,全身都因为紧张一动也不敢动,把自己给憋出一身细密的汗珠。 所以,那时候,看着鲁安琪紧张,魏武反而觉得好笑,自己也就一点也不紧张,可以一边很放松地扎针,一边用灵气安抚她。 可现在,鲁安琪不紧张了,放松了,胸口不停地大幅度地起伏着,二号高地不停晃动和颤抖,让魏武眼花缭乱,手里的医灵针也跟着颤动起来。 最重要的是,鲁安琪明显有些生气,二号高地的起伏带有赌气的成分,起伏和颤动的幅度特别大,让他更加紧张。 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丫头,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不就是昨晚没回来了?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鲁安琪的身体越来越弱,离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魏武一点也不敢让她生气,深怕会因为情绪不稳定,触发毒性,所以才格外得紧张。 直到行针过了一半,魏武才慢慢平静下来,不再被颤动的雪白和殷 红所打扰,全心全意地感受和调理鲁安琪的脏腑。 其实,鲁安琪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只不过,因为新鲜的龙涎香缘故,体表看不出异样而已。 上次,魏武得到新鲜的龙涎香,还有更多药材,并配制了一副汤剂,这些天鲁安琪一直在坚持服用。 龙涎香的药效,把体表的中毒症状压制住了,所以,从表面上看,鲁安琪的肤色正常,甚至比之前还要白皙水嫩。 可是,在表皮之下,枯荣丹的毒性已经分离了,其皮肤,另一半则是生机勃勃。 照这样下去,最多一个多月,当枯荣两种毒素彻底分离,鲁安琪就会中毒而死,其中的一侧身体,会以百倍的速度腐烂,咽气之后,半天内,就会变成一堆枯骨。 现在魏武做的,也就是尽量激发她的生机,不让她快速衰弱下去,争取让她把最后这部剧拍摄完成,让她没有遗憾的走。 可是,魏武知道,就这么走了,鲁安琪一定会有深深的遗憾,她的心愿,魏武岂能不知?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就连叶牧云都看出来了,还嘱托魏武不要让 她带着遗憾走。 可是,魏武如何忍心?如何做得出那种事? 如果,鲁安琪彻底治好了,没事了,说不定,他还真的会,可是现在,他做不到。 针灸结束之后,魏武一边起针,一边说: “好了,起来穿衣吧。” 咳嗽,鲁安琪依然躺着不动,眼睛瞪着魏武,胸口更加剧烈地起伏着。 魏武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了?安琪,气还没消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昨晚是真有事耽误了。” 鲁安琪气呼呼地说: “你骗人!” 魏武确实骗了她,可昨晚,又是杀人又是偷东西,还把江同伟那根“恶棍”整焉了,这些事,他也不好跟鲁安琪明说,所以,只得装傻,说: “真的,我真没骗你。” 这时候,他刚好起完最后一根针,放进一边的不锈钢盒了,准备拿去消毒。 鲁安琪却是突然坐起来,紧紧抱住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魏武吓了一跳,以为她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心里承受的太多太重,有些撑不住了,这才有这些异常的表现。 于是,他也顾不得鲁安琪还没穿衣服,忙伸手抱住她,一只手拍着她那光洁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别怕,啊!哥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鲁安琪伏在他的怀里,突然恶狠狠地说: “我恨你!” 魏武不明所以,又觉得好笑和荒唐,笑着问道: “为什么恨我?” 鲁安琪叹了一口气,说: “你是不是嫌弃我中了毒,所以才宁愿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愿意要我?” 魏武吓了一跳,以为他和翟知秋、颜梦萍的事,被鲁安琪知道了,急忙把她推开一点点,直面她的眼睛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听谁胡说了?” 鲁安琪也不在乎胸口颤动得厉害,不甘示弱瞪着魏武,说: “还想抵赖呢! 下午我去你的房间里,看到女人的衣服了,连内裤都有。” 魏武总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你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会用易容丹变身的,这一趟来澳洲,除了你,也是为了给玛利亚的助理莎莉治病,这些你都知道的。 可莎莉的父母受到蛊惑,不接受中医治疗,我因为答应了玛利亚,又欠了她人情,也不好撒手不管,只好变身成女人的样子去医院,这样才方便给莎莉治疗。” 可 是,鲁安琪看他的眼神告诉他,她还是不信他,悠悠地说: “哥,我知道你身体好,又经常在外面跑,有需求、逢场作戏,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