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翩翩的公子拿着她的荷包过来:“小娘子是寻这物仕?”
眼泪快流出来却又被自己憋回去,顾商商伸手去拿:“多谢公子。”
他却收回手,反问:“你如何证明这荷包是你的?”
“我……”
她要怎么证明,本以为荷包被拿回来了,谁知遇到一无赖,看来早上算卦是准的,今日必有危险的事情发生。
“若答不出,我倒有一法子,让这荷包变成你的东西。”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与裴某,成亲。”他接着讲,“若你做了裴某的夫人,咱俩成了夫妻,哪有妻子丈夫还要分你我他的道理,届时,这荷包,便是你的了。”
“荒谬!”顾商商气不打一出,他却笑:“既然你不愿意,那裴某,只好将这荷包收为己有。”
说着便摇摇手,转身就走,顾商商气得快哭了,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尖发红。
跟着那位自称裴某的随从,回头看了看商商,不忍道:“那小女娘哭得那般伤心,公子要不把这荷包还回去?”
“为何要还回去?”
说着却驻足,侧头,用余光看了眼刚刚原地站着,痛苦欲绝的小女娘:“她会找上门的,等着便是。”
果然,当天晚上。
裴府今夜无人看门,顾商商进去得倒也快。
正堂点着灯,空落落的院子,安安静静的,倒让她害怕。
“小娘子有话,不妨进来说。”是他,裴知琛。
顾商商踏入正堂,只他一人背对着她,连个丫鬟婢女都没有,可见这人多不爱热闹。
“裴公子可否还我荷包。”
“一日都未曾用膳吧,先吃了再说。”
“我……”
随后,进来好几个侍女,个个端着吃食,香得让她忍不住咽口水,但也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你若不吃,这荷包……”
敢用她软肋威胁她,这是看中了她心软的性格?
“我吃!”
饱餐一顿后,裴知琛:“夜色不早了,来人啊。”
随后又进来两个侍女。
“带这小娘子,下去歇息。”
“裴公子,我是来要回我的荷包的,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讲道理?”他浅笑,嘴角挺挑,像极了痞老板。
顾商商只能这样形容了,虽然他个子高,确实也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哪叫他这人死心眼,一只眼,目光狭隘!
“那我就来给这位小娘子讲讲道理。”
“好啊。”
“你不声不响来到我府上,吃了我一顿饭不说,从未给过好脸,连一句谢都不曾说出,这便是女公子的品行,看来你阿父阿母并未把你教得很好。”
商商毫不示弱:“那我便要问问裴公子,你当众在街中逼得一个小女娘伤心欲绝,逼着一个女娘要嫁给你,来你府上,也不曾有待宾客之道,我岂要与好好讲道理,你说我阿父阿母未曾教育好我,那是你从未见过他们对我的用心!”
裴知琛半晌没回复,不是被她给怼住了,而是不愿意再与她讲道理,这小女娘的嘴皮子,比他还强上一节。
“可否把荷包还我?”
“待你明日清醒了,我自会将荷包还于你。”
顾商商被人带去歇息,心里却是委屈的,她阿父阿母是否察觉她已经不见了,会不会返回来找她,可她真的好想经营茶山,她隐隐约约觉得,那就是她的使命,这茶叶未曾推广发达的朝代,她要靠着她的专业,靠着这个茶山,发家致富!
次日清晨,顾商商在正堂门口等着裴知琛,谁知婢女告诉她:“公子原有要事在身,让婢子回复小女娘,需得等些时日。”
“等多久?”
“三个时辰。”
换算一下就是六个小时,还要不要她活啊。
等来等去,顾商商开始策划茶山开发的事,却策划到睡着。
“你这写的是何?茶山?”
听到这句话她便惊醒了,抢过他手里拿着自己写的计划表,护在怀里:“既然裴公子已经回来了,是否可以把我的荷包还给我?”
“你拿这荷包,可是想用里边的钱开发茶山?”
被戳中心思,顾商商不说话了。
“茶山离此处近百里,我猜你走十天半月都到不了。”裴知琛看着她固执的模样,好心劝她,“况且,那荒山根本无人照管,传闻还有野兽出没,你当真要去那地?”
“远不远,险不险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还我荷包!”
说着伸手,让他把荷包还给自己。
“裴某已然与你说过,只要你肯答应嫁于我,我自会把这荷包给你。”
“你能别整天把嫁娶之事挂在嘴边吗?”顾商商无奈到无语,“再说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岂能与你儿戏,况且,我怎么知道你的为人如何,是否可做贤夫,是否会真心待我,或是与我交换真心……”
还不等她说完剩下的话,裴知琛倾身凑近:“好不好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