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状来。
此时他也着实信了贾珠的言论,有理有据是其一,账目混乱是其二。眼看着人来此地半月,日日应酬不断,他也不信富贵公子就这么勤奋,还能再和手下幕僚师爷商讨账目不成?亏的是朝廷的粮,又不是他自家的!至于口口声声的“圣人”,只当是官场例行的辩驳和套话。
唯独被允许在角落像自家子侄一样站着旁听的聂寿,忽而记起之前那位据说是座师的石巡抚在宴席半酣时,问贾珠“何以威服下吏”。贾珠微笑而答:
“我闻汉时名臣方就任,无不刑豪强、驱千石,以此震慑上下,一地肃然乃靖。”
当时不懂,还去问了裴世贞此句之义。而此时聂寿忽然明白过来,所驱的“千石”高官正是这位兴安知府,从头至尾就未曾想过什么顺利和乐的交卸!
然而为何选中了兴安府尊呢?难道不应该是粮道司里的下官更好拿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