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猫猫与江燃达成了坑蒙骗等共识,昏昏沉沉之间,江燃倒在猫猫的背上,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个人抱住了她,江燃嘀咕了声妈妈。
江燃本想睁开眼睛,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心安,无尽的疲惫又把她拖入了深沉的睡眠。
江燃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阵噪杂的吵闹,无尽的喧嚣,让江燃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脑子瞬间想要炸裂。
她被强行叫醒,又被人紧紧护着。
愤怒的叫喊充斥着这狭小的房间,“不许动我女儿”。
江燃皱着眉头,睁开眼,这是陈莲娘的声音。
陈莲娘的情绪非常暴躁,以及恐惧。
江燃抱着陈莲娘安抚她,“娘,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船内的其他人,发现不知何时,这狭小的船舱内挤满了人。
几位面须皆白身穿道袍,头戴紫金冠的老者,甚至还有慈眉目善,身穿红色袈裟的和尚,还有几位是膀大腰粗,一看就是积威慎重的将士。
江燃脑子有过一瞬间的宕机,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与系统的拜师大计。
对了,系统呢,那啥仙草呢。江燃重启脑子,发现戏剧还没有开始,就缺少了重要道具。
就在江燃有些呆滞的时候,脑子里飘过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你的袖子里”。
系统的声音就像是在上课时,同学细细碎碎地和你说悄悄话。可以说是非常小心了。
江燃的小手摸了一下袖子,发现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鼓出一块。
江燃轻轻地摸了一下,感觉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东西在就行,趁现在人也都在,也算让他们当个见证。
江燃又偷偷的看了他们一眼,她也希望在这些大佬里面能捞到一个大腿。
她看着一脸焦躁的陈莲娘,装作不解地问道:“娘,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啊”。
陈莲娘压住火气,皱眉回答,“娘也不知道,这些人忽然出来说这里有什么宝贝,非要带我们走”。
“这位施主,老衲也不是无的放矢,两位施主身上确实怀有珍宝,珍宝贵重,如若不防,难免遭些灾祸。这就如同小儿抱金行于闹市。若因此引来不测,这才是难以弥补之事啊”。
陈莲娘有些将信将疑,但是她们身上能有什么珍宝啊,唯一值点钱财的就是江年给的玉镯。
就在双方僵持住的时候,江燃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匣。
“你们说的是这个吗,这个是珍宝吗”。
江燃的两连问惊呆了众人,众人沉默了一瞬,就连陈莲娘也惊讶不已。
“小小,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陈莲娘一头雾水,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她想不通江小小的身上怎么会多了一个玉匣子。
娘,问的好。
江燃心里有些微妙,有些羞愧,在心里默默洗脑自己几句,系统某种意义上也是神仙,神仙给的没毛病。
一番心里建设下来,江燃内心的羞耻感这才减缓不少。
于是江燃开始了她的表演,“是一位老爷爷给的”。
陈莲娘眉头蹙了蹙,“你在村里遇到的那位?”。
你怎么还串上了呢!我原来没打算连在一起的啊,江燃被自己挖的坑浅浅地埋了一下。
在坑底的江燃有一瞬间的心慌,没事,串上了也是一样的,她安慰自己。
“对”,江燃点头,她脑中灵光一现,正好,梦中赠物太玄了,还是让老爷爷现实中给吧。
虽然计划有些被打乱,但是没关系,道理都是一样的。蒙就完了。
正好把村子里的事情也提一提。
“我那天上山里去找爹爹,在我迷路的时候碰到了那位老爷爷,老爷爷本来之说给我一件法宝让我小心进入村子里的鬼怪,后来我用了那件东西”,江燃瞧见陈莲娘的神色逐渐黯淡。
唉,江年啊。
江燃无声地叹了口气,无视周围或半信半疑,或打量她的眼神,接着半真半假地编下去。
“我们离开村子后,娘亲总是做噩梦,上船后娘亲就病倒了。娘亲病倒时,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江燃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梦见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骷髅,船上的人变成了狐狸。在我害怕的时候那位老爷爷又出现了,叫我不要害怕,还说其实当时给了我两个法宝,只不过没叫我想起来,后来我一醒来就听见你们说宝物,宝物”。
江燃看着手里的玉盒,天真地问道,“就是这个吗”。
众人面面相阙,对江燃的这扑朔迷离却又信息量极大的梦境感到十分牙疼,为首的几位老爷爷们集体沉默了。
众人还是要脸面的,这株仙草也不好直接拿走,只好委婉地询问陈莲娘和江燃愿不愿意以他物换取仙草。
陈莲娘迟疑片刻,“若是神仙赐物,还是要看看小小的想法”。
江燃能怎么想,她的谎话竟然就这样顺利的通过了,真是玄幻主义的世界啊,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没办法,倒不是其他人没有疑虑,但是仙草是真的啊,江燃有是个九岁的娃,陈莲娘有是个土生土长的农妇,疑团太多反而有仙家赐物反而是最真实的了。
江燃有些心虚,又有些开心,她敛住心底的思绪,提出条件。
“如果你们要的话,就给你们好了,不过我也想要修仙,想要成为仙人,万一下次还能碰见那位老爷爷呢”。
啊,我想要做神仙,江燃异想天开的想法把众人想说的话都给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