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主人似的,又弹了回去,被时邈拿在手里把玩,“和我没完?我等着你怎么跟我没完。”
胡利津觉得没面子,转身想走,夏栖身子挡住,“走什么,做错事情道歉不会?”
“我凭什么——”
“嗯?”
时邈捻球晃出声音,威胁的语气不容忽视。
胡利津低头看着自己青紫的手指,不情不愿地后了句,“对不起。”
可明枝已经没影了。
夏栖把他桌子里的东西转了个方向,一脚踢倒了,“明天林悦薇就回来了,你原先在哪的现在滚回哪里。”
“Charlie 那件事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沉默是在夸你呢?”
胡利津怒起,“你不就是喜欢张友人吗?老子就整他了怎么了?谁让他就喜欢好学生,就喜欢有钱有势的学生,他就是个势利眼,他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胡利津——”
夏栖气得眼睛通红,“你忘记了吗?你初中的时候家徒四壁的时候是谁给你捐的款,后面你家有钱了,你们是怎么做的,恶不恶心啊?”
胡利津咬牙切齿:“我求他给我捐款了吗?他自己虚伪要做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义务为他买单吗?这对我公平吗?”
时邈一球砸过去。
胡利津尖叫,“时邈你他妈是不是觉得你家有钱很了不起?”
时邈冷淡地别了他一眼,“是啊,所以养不熟的狗我想砸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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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过去,夏栖和时邈一起往校门口外走,明枝侧过头,其中一个招呼道,“明枝同学。”
明枝点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划痕不长,她撕开手里的创可贴,头也没抬地说道,“把手伸出来。”
夏栖闻言笑吟吟伸出手,她撕开后贴上,他举起手看,卡通贴纸,娘们唧唧的。
“你这是,”夏栖垂头看手指,“去医务室拿药了啊,我还以为——”
明枝盯着时邈看,确定他没有明显伤口后,收回视线问,“以为什么?害怕得跑掉?”
夏栖挠挠头,笑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刚刚我们挺血腥的,女孩子嘛,不都挺害怕这个的。”
明枝眸里映出认真,“可能是怕的,但是如果和我有关,我不会什么都不承担。”
她头往时邈那里一点,“还有他,你们虽然是两个人,打那个败类一样的东西绰绰有余,但是你和他,你们的情绪有问题,所以在明知道你们有压倒性实力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抛下你们临阵脱逃。”
夏栖低笑:“想不到我们枝枝同学还有一双情绪挖掘机般的眼睛。你还看出来了些什么?”
明枝淡淡道,“说你们在目前想让我看到的就好了,好奇心害死猫,我惜命,虽然没想过长寿,但是该我活的,一秒都少不了。”
夏栖笑出声,漆黑的眼没有半点戾气残留,而时邈手里还抱着那颗球。
上面写着权志龙的名字,时不时癫在手指上转,在她说“好奇心害死猫”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那,”夏栖还是笑,他搂过少爷,“吃饭了吗?我们家少爷想吃城南的烧烤,你前桌她们应该也在,有兴趣吗?”
明枝抬手看了眼手表,“今天恐怕不行,我约了人。”
夏栖不为难她,“没关系,机会多的是,下次再约。”
明枝把兜里的袋子掏出来,看了眼时邈,把药袋给夏栖,“跌打损伤药和医用酒精,外加棉签之类的我都买了,也不知道你们情绪失控需要些什么,所以就顺便买了点。”
夏栖一愣,收下后,“要不是不合适,我都想说句有你真好,考虑的好周到。”
明枝摆手,“那就明天再见了。”
时邈看着她的背影,发丝有些凌乱,不咸不淡地说,“她好像可以看穿别人。”
夏栖摸摸鼻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但是她的这种特质,我相信她会宁可自己没有。”
时邈没说话。
夏栖把他往升旗台那边推,从兜里掏了张废稿纸出来,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放在下一级的台阶上,拧开医用酒精的盖子,时邈挡着他捞裤子的手,“你干什么?”
“刚刚没打够,现在准备再接再厉?”
夏栖没空搭理,趁他没注意到,上手把裤子捞起来,上面的青紫渗着血,他今天穿了条黑色拉绳运动裤。
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伤口,冰冷的酒精刺激的他发凉,他忍耐着退意,视线落在他修长的睫毛上,咽了咽唾沫,转移了视线。
消毒后,又涂跌打损伤药,细细涂抹后,盖上盖子,全部收到袋子里了才说,“伤的这么严重不会说话?嘴巴被五二零胶水封住了?这么严实,要不要申请个专利造福一下人类?还有怎么弄伤的?又是你那个便宜弟弟?”
时邈老爸时成江,禅城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大鳄,中年丧妻后再娶小了自己十二岁的姜媚,婚后一年,又生出一个混世魔王时北辰。
他和时邈不对付,中考的时候在前一晚给时邈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以至于他差点错过考试。
时邈率先挪开视线,“摔了一下又不是考中状元了,值得敲锣打鼓吗?”
夏栖眸底翻滚着情绪:“不打鼓怎么呢,难道往我心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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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先一步走出校门口,一门神在那里候着,他拎着杯奶茶,插上吸管递过来,“对不起。”
明枝接过吸了一口,抬头看他。
他这是引导她道歉?
明枝有话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