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对我不满意吗?”男人从我手中拿过茶杯,闻了闻味道,没喝放到桌子上。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我在心里默默道了三声谢。
地中海刚开始没有注意到茶水的问题:“唉~我敢对你不满意吗?”
一直到白鹤跪坐在地上眼神提醒,他才看到水位线,顿时寒毛竖起。
“先生,不好意思,茶没洗干净,请容许我将功补过再冲一道。”白鹤不卑不亢的解围。
地中海竖起的寒毛消下去谄媚笑道:“小公子,让来我为你亲自为你泡茶。”说得真是时候白鹤都泡完了。
男人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地中海,给了台阶就顺着下。
收拾茶具的时候地中海还摸了下白鹤,有正事还想着揩油,也难怪一把年纪了还要察言观色、仰人鼻息。
饱暖思□□,地中海一边抹嘴角的油脂,一边瞟白耀两姐妹。
“小公子,几岁开混的?”地中海在剔牙说话含糊不清。
他口中的小公子看着我道:“还没。”
“哈~看你老大不小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嗯?地中海刚刚被小公子灌一瓶白的,说话越发嚣张,语气逐渐向正在教育人的长辈靠拢。
他对白耀两姐妹说:“开间房带他去休息。”说完白耀、白鹤、还有小公子的助理以及地中海的助理都走了。
他刚刚没吃几口饭,他应该是想一个人吃饭,我想我也该走。
“你走了,谁给我夹菜?”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他是在说我。
我转身走到他身旁跪坐下,用肢体语言告诉他我等待他的吩咐。
“人人平等,不用跪着去把他刚刚坐过的矮凳端来,我们一起吃。”他自己夹着菜。
客气话而已!不要当真,伯伯教过这种情况直接忽略。
他见我不动,静静地盯着我好像无声的质疑问难。我正在给他夹菜的手一顿,老老实实的拿了矮凳上的垫子坐下。
“给我夹菜吧。”他温柔道,我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慌缪的错觉,慌缪到那个形容我想都不敢想。
我在心里叫苦连天,我第一次伺候你,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呀!我的顾客,我的上帝。
有了:“看您如此熟悉我们这的布局,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我去给你叫一个你用惯了的服务生来。”快点,快点同意我的建议,我要离开包厢,我要离开这个让我感到不适的地方。
他忽略我的提议,漫不经心的问:“谁告诉你我是第一次来的?”
“你知道我们这提供茶水服务。”快,快我要走我不要单独一个人行动,我要跟我的白耀、白鹤姐姐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此刻只想要你陪着我,你可以陪我吃饭吗?”说完期待的看着我。
说的好像我有拒绝的权利。
我点点头,回想刚刚他夹的菜,应该有糯米藕。
他看着碗里的糯米藕,温和的笑着:“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有亲和力。”
我点点头,心里想不止一个如此形容我,你还漏了一句,眼神没有亲和力。
“谢谢夸奖,没有,小公子是第一个。”
聊着聊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不太喜欢小公子这个称呼,你叫我名字吧!”
我低头一看他叫宗正权,伯伯教过我不能直呼客人大名,我自然不会叫。
他把名片亲手塞到我口袋里:“我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我深知这一点,也许他还有别的意思,出于礼貌我用沉默告诉他我的答案。
好尴尬的气氛,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出了门之后不要扔,就当是白捡了一份保险。你在这种地方工作,总会遇到你处理不了的问题。”他胜券在握道。
我点点头,把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后面的时间他没有要我夹菜,要我陪着他吃饭。我很尴尬跪坐在他身边默默用鳓鱼骨头拼成一只小仙鹤,那些鱼骨头是我吃的,所以我不嫌弃。
临走的时候他用纸包住小仙鹤:“这个我拿走了,留作纪念,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来找我的。”
我的小仙鹤!!
“好的,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我把他引到门口。
我随手拦下一个比我低一级的服务员问:“看到白耀她们两个去哪了吗?”
她带我进了一个房间,白耀和白鹤不在。
我问地中海的助理同样的问题,他反问:“你是她们两姐妹的朋友?”
“是的。”
“她们两姐妹到出嫁的年纪,已经嫁出去了。”说完他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跟他沟通下去,应该直接找伯伯。
我又找到伯伯,他和地中海的助理是同一个答案。
“伯伯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她们两个人吗?”心里不详的预感逐渐加深。
“不用担心,往后你也要嫁出去的。”伯伯坦然道。
“你不带我去也行,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什么叫不用担心?还要担心,也就是说她们目前身处危险,需要担心。
“那个叫宗正权的男人是不是给了你一张名片。让你打电话给他不要打是陷阱。
先管好你自己,再想她们。”一向沉着冷静的伯伯,罕见的吼我。看来心情实在欠佳,他的关心并不比我少。
我灰溜溜的回到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