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刺顺着她的血管迅速生长,它们探出尖锐的刺角,不断地向周边延伸。 在剧烈的痛苦中,赫斯塔伸手探向自己的后颈——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用力地扼住了脖子,但一切于事无补。 忽然间,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说不出一个字,她睁大了眼睛,看见周边的黑暗突然活泛起来,像无数条流动的沙河。 脚下坚实的地板开始波动,拉着她向下陷落。 在惊恐中,赫斯塔狼狈地后退,逃出了索菲的房间。 …… 七点三十六,在谭伊中央车站的四号站台,列车即将启程,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已经上车,只有一个戴着金黄色短檐帽的年轻女人,她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站在6号车厢前,目不转睛地看向站台入口。 “女士,”列车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你等的人还没来吗?” 女人抬头望向远处的巨大挂钟,在朝车站入口投入最后一瞥之后,她转过身,独自登上了前往核心城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