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奇怪,简,”千叶表情似笑非笑,“因为司雷警官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司雷收回了手,“我只是不因他是荆棘僧侣就对他怀有偏见,仅此而已。” “对呀,”千叶笑咪咪的,“我就是想说,你是个‘不因他是荆棘僧侣就对他怀有偏见’的人,有什么问题?” 司雷皱起眉头,“这到底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他才十五岁——难道你们以前从来没有帮过的陌生人?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谁毫无理由地朝你们伸出援手?一次都没有?” “陌生人,有,”千叶耸肩,“不过没有谁是‘毫无理由’的。” 黎各摸着后颈,“……我是帮不到你这个程度。” 司雷看向赫斯塔,“你呢,简?” 赫斯塔想起艾娃,不过这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的,她看向战战兢兢的古斯塔夫,忽然想起另一个人。 “我以前在短鸣巷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很好的杂货铺老板,”赫斯塔陷入回忆,“我和他非亲非故,但他对我很好,不仅在衣食上照顾我,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赫斯塔停了下来——她看见千叶的眉头突然拧成了麻花。 “怎么了吗?” “……没事,”千叶挑了挑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她盯着指尖,“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恶心的事。” “和我刚才说的事情有关?” “嗯?”千叶恢复了微笑,“我刚才有点走神了,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