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细长上挑神采飞扬,平日里顾盼神飞不怒自威,十分地有气场。在牧的记忆中,阿源向来傲气,似乎从未向谁示弱过;此刻的低头仿佛她无意间透露的脆弱,眉目戚戚,分外我见犹怜。
见她沉默,牧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然而阿源似乎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阿牧有些生气,又有些气馁。他长叹一口气,说道:“阿源,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也是一起从爱知县到海南的……这些年我们彼此之间也算有一些了解吧?你有什么心事、什么苦恼大可告诉我。”
他犹豫片刻,终是决定逾越一次:“我不想、跟你之间有这么深的隔阂。”
阿源掀了眼睑看他,突然笑了:“凭什么?”她的话格外残酷而冷情,“你是我的什么人?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跟我说这话?”
一次的失守让牧立刻选择退回禁区,死守自己的阵地。他很平静地跟阿源对视,从容不迫道:“至少,我们算是朋友吧。”
正如每一场球赛一样,阿源却从不会放过对手任何一个失误。牧的退缩只能换来她的步步紧逼。她仍是微笑得温婉而得体,仿佛带着一张焊死在脸上的微笑面具,回敬牧道:“朋友,也该有应有的距离。”
“……”
牧彻底地不吱声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似最旗鼓相当的对手,又似最缠绵不舍的情人。良久,还是阿源率先收回了视线。
“服务员,买单!”她微微抬高了音量,喊了服务生来,显然是想终结她和牧之间的谈话。
“我的事都是小问题。”在等服务员的空隙,她一边掏着钱包,一边垂眸云淡风轻道,“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到球队、影响比赛的。海南,依旧会是王者。”
她抽出几张大钞丢在桌上,然后起身背起信封包,撑着桌子微微俯视着牧:“这餐我请了。就当是我答谢你的特别关心好了。”她挺直了腰,随意挥了挥手道别,“我先回学校了。用餐愉快!”说罢便扬长而去。
牧目送她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如释负重般地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是难搞定的女人……”
他又看着她留在桌上的几张大钞,颇有几分郁闷,自言自语道:“……本来是想请她的……”说着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勾唇,似苦似甜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