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吧,我今天没磕着它。”
“这个很硬,很难磕烂,你身边有懂塔依语的人吗?”宋云薇把鹿皮书递了过去,指着画有人体的一面,“这个可能跟我们身体互换有关系。”
慕远舟粗略看了一会儿,上面有些符号他能看出来是身体之类的,还有一些时间,其余的他便看不懂了,身边确实有个塔依族的人,只不过生活在京城,“不太确定,等我确定了,我们再去找她。”
“好,那我先去洗漱了。”
“你就直接这样去洗吗?”
慕远舟盯着她,喉结处滚动了一下,回想时洗澡时的局促,眼帘立马垂了下来。
因着身子不便只能站着沐浴,他屏退了玉溪,自己闭着眼,再小心翼翼还不是会碰到一些柔软。
宋云薇看到慕远舟的面色比刚刚沐浴完还要潮红,心中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向慕远舟这样早已习惯女子的身体。
不过两人互换难免会尴尬,再说目前来看他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她没必要大惊小怪,“你我本是夫妻,无需太过介怀。”
慕远舟尴尬笑笑,“我是想说我刚洗漱完,可能净房还没收拾好。”
玉溪看着婢女收拾完净房才出来,“姑娘,净房收拾好了。姑爷,今天是要在这里洗漱吗?”
宋云薇应下,这才想起来慕远舟基本歇在书房,很少跟她同室相处,她那会儿也就知道了慕远舟对这门亲事的态度。
房内这会儿只剩下慕远舟和玉溪,玉溪拿着干帕子替慕远舟擦拭头发,“姑娘,姑爷最近也太奇怪了,昨日主动接您,今天还抱您进府,该不会喜欢上姑娘了吧?”
慕远舟单手撑在腿上,刚喝进去的水就呛了出来,“玉溪,是你想太多了。”
他不喜欢宋云薇,应该说他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对他来说夫人的位置就是挂名的。
反正他这一生只需吃喝玩乐,已经看到头了。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吧,要不然姑娘的那事也很难成功吧。”
“什么事?”慕远舟刚问出口。
就看见宋云薇从里面出来,抢在玉溪开口前道:“玉溪,你先出去吧。”
玉溪应下便告退了。
宋云薇拿过干帕子替慕远舟擦拭头发,“你刚刚差点让玉溪起怀疑了。”
慕远舟懵懵地点了下头,“不知道互换会持续多久,我简单跟你说一下我的情况,我平时里爱去南风楼,斗鸡台,东郊赌马场,四个朋友里夏川柏你见过,杨齐,还有林知远,这俩人你看起来比较温文尔雅的就是林知远。至于我府中身边的人你也都见过。”
宋云薇回道:“了解了,不过林公子我同他在茗棋轩见过一面,你不用装作太过陌生。我平时里基本上是看书,习字,在京城中没有闺中密友,所以不用担心会露馅。”
“什么轩?”
“就是一个下棋的地方。”
慕远舟这才哦哦两声,林知远是个棋痴他知道,不过没想到宋云薇也爱下棋。
宋云薇把慕远舟的头发简单束起来,“时候不早了,今日早点休息吧。”
慕远舟应下,起身后就抱着被子往榻上走去,宋云薇直接拿过被子,“还是我睡榻上吧。”
慕远舟看着自己单薄的身子,便也没坚持了。
两人各自躺了上去,才让玉溪熄灯。
两人很少同室而眠,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宋云薇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若是一直这幅模样,她自立门户怕是没着落,又翻了一下身,如今查找害死父母和昭阳公主死亡的真凶才重中之重。
她得先查到渭州的太守是谁,然后顺藤摸瓜,要是可以亲自跑一趟找到证据更好。
然后再呈给太后,真相大白,她就可以去他们的墓前,去永州……
宋云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再一开眼还是被外面窸窸窣窣地声音吵醒的,蓦然的光亮,她霎了几下眼才勉强睁开。
她简单梳洗后,来到了厢房处,隔着屏风就听见里面穿来,“轻点,别扯了。”
“不用这个。”
“就这样吧,别弄了。”
自己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绕过屏风就看见慕远舟用头和玉溪做对抗。
慕远舟通过银镜看到宋云薇的身影,一脸如释重负,“玉溪,你先出去吧。”
“是,姑娘。”玉溪告退到屏风外面才回头看一眼,随口走出房门,如今姑娘越发奇怪了,三番两次赶走她和姑爷独处。
不过玉溪立马摇头,自家姑娘和姑爷独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慕远舟立马把手伸到发髻上,手捏住珠钗一端,“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发髻拆了,直接像你头上这样全部高束就行。”
宋云薇按住了慕远舟的手,“不能拆,你现在是我,发髻头饰拆了不合规矩。”
慕远舟不满地起身,“知道了。”
宋云薇又手搭上慕远舟的肩膀,把他往下按,“起身也不是这样的。”
慕远舟:“……”
屋外传来一声,“姑娘,姑爷,早膳备好了,什么时候摆膳?”
慕远舟飞快答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