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暂且听靖宇的。
晚上,灵儿传话夫人去膳堂用餐。上官欣一听膳堂,心里便没了好心情。
上次自从见着几个妾室,就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这一个多月,她们三个倒也相安无事,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南宫皓似乎也没有去过她们那,以至于上官欣一时间遗忘了她们。
而这膳堂用餐,又让她想起了她们来,上官欣一百个不情愿地去了。
不一会,大家都坐齐了。
一个多月来,三位妾室心中其实很是不满。自从有了大娘子,原本想着府内开始正常生活,大家也能雨露均沾。可非但没有这般生活,还被告知只能在自己的院内,不得随意走动。听说是将军生怕她们的出现惹恼了新入府的夫人。
这样一来,她们就更没有机会看见将军了。于是这三个人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话说,这三位妾室都是小官宦家的女儿,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只不过都是妾室所生,所以来此处便也做了妾室。有时想着自己娘亲的苦,心中不免对“妾”这个身份有些哀怨。尤其是第一个入府的芙蓉。
原本王后答应她如有机会,定会扶她做正室,所以便推了几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兴冲冲地入了这将军府。可今夜,芙蓉看着高高在上的将军和夫人,再想着自己的境遇,不由得心中悲哀,便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席上,夫人这边默默吃饭,将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夫人,芙蓉见状,心中的不甘一起涌上心头,借着酒劲,妖娆地摇摇晃晃地来到将军面前,一个踉跄摔入南宫皓的怀中,举起酒杯,妩媚地说:“将军,今日你我难得相聚,我敬你一杯。”说着就要把酒杯往南宫皓嘴边送。
南宫皓只顾着看上官欣,反复琢磨白天的事,没注意芙蓉这突如起来的趔趄,一时间没有躲闪开不说,反倒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芙蓉,生怕她摔下去。当发现酒杯临近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马抽身站起。
上官欣这边,早已不断累积心中的不快,见此情景,又想到今后要和她们长久共处,心中的恼怒让她对日后的生活细思极恐,心中那个悔啊:白天刚刚拒绝了大王退婚的提议,晚上就来这齐人之美,这是要气死我吗。
想着想着,不由得怒向胆边生,拿起餐桌上厨子刚片好鸭肉的刀,往桌上一插,冷冷地说道:“我吃饱了。”起身便走。
南宫皓一把拉住上官欣,连忙解释道:“你别走,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上官欣冷冷地看着南宫皓说:“我不晓得我怎么误会了,还是说这种情况我就不该误会。”说着,犀利的目光盯着南宫皓,随后又盯着三位妾室,甩袖走出膳堂。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注意。”说着,南宫皓紧紧跟着追了出去。
南宫皓越解释,上官欣越觉得他是在给自己坐享齐人之福找理由,想仗着二人有了肌肤之亲,仗着他晓得自己对他浓浓的爱,让她接受这一妻三妾的生活,越想越气。
当南宫皓追上上官欣,一把拉住她时,她瞬间所有的委屈转变成了愤怒,厉声说:“别碰我!”
“我真的没反应过来。”南宫皓还在傻傻地解释道。
“那这没反应过来的胳膊就别留了。”说着,呼啦啦从腰间抽出她的凌云软剑,朝南宫皓的胳膊砍去。
南宫皓原本因为沮丧,多喝了几杯,生出了几分酒意,可被这突如其来的软剑砍来的冷风立即吹醒了,急忙用左手护腕挡去。
只见软剑嗖嗖地就缠绕在护腕上,猛地一抽,护腕竟裂了!
原来这是削铁如泥的软剑啊!南宫皓一个激灵,想起了那天晚上和靖宇猜测小草被砍断的兵器,没想到竟是软剑。
还没等他再多想什么,第二剑又来了,南宫皓条件反射地用右手去挡,护腕又断了。
旁边的靖宇被这如风般地招式吸引住了,心想真好看,像飞天仙女一般。
“靖宇,剑!否则我快没命了!”靖宇被南宫皓的求救唤醒了,这才反应过来,这软剑可不是白纱,不是用来欣赏的,而是用来取人性命的,连忙将身边的佩剑扔了过去。
南宫皓接过宝剑,立即挡住了封喉的一剑,他这才明白前两次自己和她解释时为什么上官欣总是右手护腰,原来那会就想抽剑砍他呀!
可见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可见是真的被醋到了,所以终于拔剑了。南宫皓喜忧参半。喜的是知道了上官欣的心意;忧的是,如何处理这如风的夺命剑。
看今天这样,我不能伤她,但也不是我再摔一跤可以化解的。我得速战速决。想到这里,南宫皓当啷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剑,直接一个转身,转到了上官欣身后,用他的右肘拘住上官欣的右胳膊,左手握住上官欣的右腕,上官欣只觉得右手一麻,软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
上官欣见自己被南宫皓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拘着,气得用左脚跟去踩南宫皓的左脚,南宫皓微微躲开,轻声在上官欣耳边说:“我错了,别打了好吗?”
然后一个熊抱,深情地说:“我错了,真的真的错了。我受伤了,我们回屋去说好吗?”说着,一把抱起了上官欣。
上官欣还想用力挣扎,但发现南宫皓两个手腕都沁出了血来,顺着臂膀,点点滴落在草坪上。